想念一座小城的優美散文

2021-07-01 散文

　　是八年前的冬天初識小城的。對，是冬天。

　　入夜的小城，似是一幅絕妙的水墨山水畫，淡疏有致。雖是第一次到小城，卻有著奇異的熟悉感覺。仿佛是自己久住的地方，又似乎是幼時外婆那溫暖的懷抱。小城的夜色并不闌珊，不見大城市里閃爍刺眼的霓虹燈，街燈柔和，色調自然，僅夠照亮腳前幾米的距離。融入這樣的夜色，這樣的小城，似乎自己也成了方外之人。

　　街道兩旁的小店鋪閑散地開著。有人進店買東西，大聲叫著，在隔壁閑聊的店主才一面嗑著瓜子，一面慢吞吞地走過來，老朋友似的招呼著。

　　穿過小城唯一的主干道，來到護城河邊。那晚，河邊的燈壞了。就著一彎月兒的照明，摸索著下了臺階。冬夜，出來散步的人少了。偶有幾對熱戀的人相偎著，親昵地走過。清粼粼的河面上，微微地泛著清冷的月光。時有灰白的霧氣貼著水面飄起，更增添了山城夢幻般的味道。河面并不寬，對岸山的輪廓隱約可見，風兒吹過，傳來松濤陣陣。

　　身處這樣的小城，身心都慵懶了。深深地吸上一口這山城里清冽的空氣，再緩緩吐出。頓覺神清氣爽。恍眼間，滿身的疲倦都已消失殆盡。

　　八年后的.今天。如約再次來到小城。小城依舊清秀如昨。山巒疊翠。河水淙淙。雖不見了桃紅李白的春色，山色依舊青翠可人。時有農人經過。臂彎上挎著的竹籃里或深或淺地鋪著些油綠的茶葉。城郊的桃樹、李樹已風姿綽約地掛滿果子。我終于忍不住，伸手摘下一枚青果。我知道它還沒熟，可是，這青色的果子是那樣誘人。放進嘴里，輕咬一口，呀，想不到的清脆。除了意料中的澀味，竟還有著一絲絲的清甜，令人舌下生津。在桃樹李樹的中間轉著，我似是丟了魂，怎樣也不舍得離開。腳下蜥蜴自在地爬著，并不躲閃我的鏡頭。早些時候如春海似的油菜花這會兒也成熟了，株株飽滿，單等人去收割榨油。

　　尋一處農家樂。雞是現逮現殺現燉。用活水烹調的小河魚，鮮辣可口。涼拌的馬蘭頭，鮮嫩無比。更有那農家灶才起鍋的香脆的鍋巴還冒著陣陣的熱氣。我并未飲酒，卻有些微微的醉意了。

　　溪山斜映夕陽里，不得不踏入歸途。我戀戀不舍地回頭望著。漸行漸遠。心里默念著：依山傍水的小城呀，何日再來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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