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人總要回家散文

2021-06-07 [第四單元]寫一篇散文

　　月是故鄉明。又一個月圓之日過去了。

　　在外漂泊已有九年之久。自從上大學以后，便鮮少在家過節。上大學開始，我這個掉進錢眼的姑娘就開始不放棄任何一個社會實踐和賺錢的機會，節假日也很少回家。畢業之后，情況更甚。一大家子的人，只有在每年中秋和除夕才能真正團聚。

　　我家共有四個孩子。我排行老三，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小時候，每個節日都是一起過的。而中秋作為團圓節，加之父親的生日也在中秋的隔天，因此，記憶中，除了除夕便是中秋最受家人重視。小時候，家里孩子多，又只有父親一人謀生，因此大家最盼望的便是中秋和過年。相比除夕，小時候的我對中秋更為鐘情。因為，中秋有月餅、蘭花根、餅干等我小時候特別愛吃的零食，一年之中，只有這個團圓節才能盡情享用這些小時候奉為美食的盛宴。

　　如今，大姐二姐均成家生子，我們長大了，下一代的孩子卻也延續了我們的鬧騰。每個年頭，無論在多遠漂泊，團圓節是我們萬萬不會錯過的。家里偌大的房子，到了團圓節，頓時變得格外擁擠和生機勃勃。父母都樂于因為我們的歸去而異常忙碌，盡管嘴上總說著我們的歸家讓她疲憊萬分，卻又喜笑顏開，幸福溢于言表。

　　今年由于臺風的原因，我沒能回家。盡管計劃了半月之久，最后竟還是敗給了天氣。

　　昨日午飯時分，母親發來視頻，一大桌子的人，一大桌子的好菜，加上喧鬧的家庭氛圍，頓時讓我心生落寞。母親說，今年只缺你了。你看這一大桌子的'菜，都是你們愛吃的。你大姐二姐今年全都來了，大家都很想你啊。這臺風總是刮去的地方，當時就叫你不要久居，執意不聽。好好的團圓節，就差你啊……母親說著說著，眼中泛著淚。還好一旁的妹妹奪了手機，插科打諢，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說著一些無關緊要不痛不癢的事情。最后，父親嚴肅的說道：不怪你，都是臺風惹的禍。爸爸也知道，你也想回來，一個人在外漂泊，你才最難受。就這樣吧，好好的，不要出去，那么瘦。

　　第一次沒能在家過中秋，沒有家人相伴，更無戀人作陪，無所適從和孤獨無助比14年獨自一人在大理過年更甚。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的夢想與家人團聚相比，變得那樣無足輕重，甚至在質疑自己的選擇。“離開家鄉去大城市，是為了更好的回來。”當初信誓旦旦的話，如今有點可笑。人的欲望總是無法填滿。當你有能力買下夠自己居住的房子以后，又開始為更大的房子努力，當你最終買了夠大的房子，又開始為了豪車奮斗。這樣的人生，正是我當初一直想要追尋的夢想。只是，沒有家人和愛人分享，就算最終目標均達成，似乎還是落寞。

　　無比想念家里的節日氛圍，熱熱鬧鬧，吵吵停停；想念母親的嘮叨和她做的飯菜；想念父親團圓節的笑；想念一家人在一起的無拘無束。或許，漂泊了這么久，也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因為，漂泊的人總要回家，就像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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