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象是在夢里初醒一般.某一日的清晨,春天就在某一個地方撞進了我惺忪的眼.
人之于好的事情,總是很欣喜的,我于是收拾了自己,唯唯諾諾的張開我的懷抱.看起來,她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的無拘無束,幾個倒春寒,險些將破土的芽折斷.一個好的開始,加上一個曲折的過程,再有一個幸福的結局,那么我便可以把它稱做完美了.事實至少到那時還是幸福的,我于是在那漸進的完美中,認真的體會.
如凍徹的水,化開一般,向遠方流淌著微含辛酸的淚.但此時解脫的他,還有什么必要去想呢?白天有暖暖的光,徐徐的風.當夕陽依依不舍的低下頭時,就可以聽到不遠處的琴聲,那應是從一個令我駐足的窗臺傳出的,使我也趴在明潔的地方,順著風,遞去我的神往.
哪里還有什么距離,什么不在一起?
滏陽河邊的梨花,到了這個時候就應當開了.去看一看,果然是這樣.我在有預演處動容,沒有多長的時間,就拉了她過去.我不愿這是復蘇,只當是新生,從也就沒有過的新的生命.這樣變化的速度,不禁使我詫然,有時想一想,是不是清潔工人,花了一夜的時間,鋪就了這樣一層絨絨的毛毯呢?那水是誰在驅動呢?鳥又是誰喚回的?我在這肆意的空氣里漫無目的的想著.那花兒如少女般在她們愿意休憩的地方坐下,或是仰起頭盯著什么東西,想得入神,旁若無物,無人.有時淺淺地笑一下,用手托著下巴.有時她的面頰泛著粉紅,紅遍了整個枝頭;或是左顧右盼,焦急的等待著什么,終于等到的時候,就嘟著小嘴站起,歡快的跟著風走了;然而,令人不安的是,她就靠在一旁,沒有表情,接著低下了頭.
就好象那時的她.
我環顧四周,也并沒有覺察出什么不妥.接著我們走開了,把一幅絕好的景致留到了身后.向前看去,卻依舊那樣美好,我不禁也要笑,為什么呢?幸福的人想什么都可以,但那僅限于憧憬.我于是不在接著想.
只在期盼:長吧!趁了者這春日,沒有寒冷的夜.
我在堅硬的懵懂處,依稀望到了它破土而出.
......
她只是低下頭走著,垂下的秀發遮擋了她的容顏.
走到蜿蜒的小池的時候,她停下了.撫一撫石臺,微側了身子坐下.凝望池中的魚.
這魚是供人看的.當然,如果想,也是可以做一會飼養人的,那時的我就很想這樣.于是轉了過去,到令一側去買了它們的吃食.待我遞給她的時候,她看著我,就好象剛剛看魚一樣的神態----同樣,是我讀不懂的.
她轉過頭,繼續看著魚.手中捏的魚食,一點一點的輕輕撒到池塘.這自然是引來了大片的金魚.
好久的沉默!
繼而,她說到:這就是它們的全部生活?它們的世界?被捉來放在這里,然后舒適的等死?這應當是問句,但卻沒有明確的疑問的語氣.
"這是它們的世界,卻不是它們全部的生活.大約......"我不知道這大約之后要接什么.
看起來,我們和它們也沒有什么區別.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不免要加一些小心.
因為我們的池塘就是我們全部的世界.
大約是這樣:每一條魚被捉過來,都是給人看的.只要是他人看著高興就可以了,自己樂不樂意,到也就沒有什么.
我終于是沒有說出.
"走吧?"
荒涼般沉寂后,我說.
她起身,將最后的魚食,給了近旁的人.
我將她送回,待到離她家不遠的地方時,她突然說:"到那邊看看吧?"
她指向的是古玩城,這里于我們是很熟悉的了.有字畫一類的東西,和一些新奇的石頭.我們于是到了那里.在外圍的地攤邊轉了一會兒,接著便進去了----那里是有很都的石頭的.
她說,你要仔細一些.能不能找到特別的.
這所有的石頭都很特別.她這樣一說,我也自然的提高了警覺.
可最終一無所獲.
在我接近失望的時候.店主說:"這石頭是香的,聞聞看."
果不其然,真的是有香氣.但卻不是我發現的.
......
臨近她的家了.那是在一個很窄的小道,年代大約很久遠了,墻壁有了剝落的磚灰.
一枝花伸了出來,像是要觸及沒有觸及的東西一樣,好奇的張望著.
我想我應該停住了,于是我們都不在走.
......
她說:"我到家了......你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恩."
我停到了那里,不能向前.望著她走盡我的視線.
盡管不是很開心,但還是很知足.
哎!
我不知道從哪里發出的嘆息.
總之,我要走了.盡管還會來.
寂寞的路總是很長的.有人說,想一些什么東西,時間就過的很快.
我于是覺得我的時間過的很快.
我也到我的家了,鄰人的小兄弟們在玩一種紙牌,很起勁.看的出,他們很高興.而我也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玩而已.
"哥,一起玩吧!"
"......我還有些事兒,你們玩."
剎那間.我感到了一種別樣的:
欣慰,幼稚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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