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母親河的北岸
高聳的煙囪、點燃了西邊的天際
一只野鴨騰空而起
宛若一幅關于云煙的水墨畫
一只野鴨飛不出的天空
活化石在水里游著
從淡水到海水，從遙遠到現在
水已淺，浪已小
太陽日漸沉重，月亮碎片減少
纖夫的小船在霧霾中擱淺
岸邊的油菜花在季節里爭艷
依舊燦爛，像一群凱旋的武士
蜂來了，蝶來了
南來的春風再一次吹過河去
少了，往日看花的人
傍晚，這只幸運的野鴨
不停地飛呀，尋找失散的伴侶
江之北，江之南
沙啞的嗓音在殘存的蘆葦里消失
夜色吞沒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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