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瞬間
變成了
老婦人渾濁的眼淚
欲滴還罷
山花，收起了
她那
放蕩不羈的野性，多了
幾分嬌差
矜持、朦朧，像
夢中的新娘，讓人
沖動
那松針、翠竹
如嗲聲滴唱的戲子
一一閃進幕后
這，煙騰云蒸的晨霧
或透或不透
或厚或不厚
把山村、樹林、田陌、河流
一層又一層的輕染
淹沒
我欲吐：
“這就是人間的冷暖、親疏？”
未說
陌上，老農的犁頭
劃開了
那些是是非非
冷冷暖暖，還有
人間的悲歡離合
遠處的山巒，像
剛出浴的少婦。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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