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災的散文

2024-11-04 散文

　　不覺間，電腦屏上的時間已跳至00:15。

　　夜很深了，我于是趕緊下線上床，剛一落枕，床忽地搖晃了起來，跟著地聲如雷。左搖右晃間，我像是在靜望或靜候著什么似的，不哼不動，盡管此震動作不小。

　　也許我已習慣這種忽來忽去的搖晃。也許，三年多來的大小搖晃已將生命搖晃成了天命。

　　一早上班，我走進辦公室就打開電腦查詢昨晚震情。騰訊說：2011年12月26日凌晨00:46，彭州發生4.8級地震，震源深度18公里。

　　都彭兩地，一衣帶水，難怪震感強烈。看來，地魔還潛在龍門山下東碰西撞!

　　前不久，央視播過一部譯制科教紀錄片，該片大概是在揭秘太陽系，沉厚男播、天文學家輪番大談太陽風。據介紹，所謂太陽風，大體就是太陽向外極速釋放的高溫帶電粒子流。片里，太陽風的模擬動畫，酷似火焰噴射器快速進攻的熊熊火團，其中有段解說的大意是：美國衛星“旅行者”一號，跟蹤觀測太陽風已整整三十二年，據此星近報，太陽風已形成太陽風暴，正以每秒數百公里的速度直奔地球，2012年，將抵達距離地球最近的無所阻攔的星際空間，到時，地球會因之而發生劇變……

　　無法想象，在鋪天蓋地的極速噴射的烈焰之下，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將變成什么？火球？碳球？若此，瑪雅預言的2012年12月21日，那真就是人類的末日！無怪乎《2012》恐幻災難片中的地震、火山、海嘯，發生的真正根由全是禍從天降！既然獨具古老智慧的瑪雅人與高科領先的美國人，都異時同地、異口同聲將世界末日指向2012，那么，買不起諾亞方舟船票的人，就只能忐忐忑忑地聽著生命倒計時的嘀嗒聲，拭目凝空、束手以待。

　　當晚，我通過ＱＱ把日前的震況，連同太陽風一起吹給了在西昌度假的好友清風素雨，她說我在嚇她。我說是地球和央視在嚇我們，不過，嚇或不嚇，眼下還可憑借膽量或者定力，萬一言中，那時，即使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膽魄或功力，也是躲不掉的。

　　“說得也太玄乎啰。太陽風究竟有好兇哦？”

　　“其兇之兇，不敢想象。”我給她說，據說太陽風暴巨大的閃焰威力相當于一百枚氫彈爆炸，它將瞬間催毀太空中所有人造衛星，將引發地球自轉減速、火山爆發、巨震四起，導致全球氣溫飆升、電網癱瘓。科學家已經測定，時間為2012年9月22日，最遲遲不過2013年。也就是說，人類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聽后遲遲無語。這下，我才猛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在駭人視聽，聊得有點兒不大藝術、不分男女！

　　沉默片刻后，她終于忿然道：

　　“老天到底要咋個嘛？！”

　　“老天瘋了！”我已言不由衷。

　　“你是搞新聞的，總該曉得央視為啥要播那個片子吧？”

　　“央視？可能也瘋了。”我已近乎亂語。

　　“唉！那這日子還咋個過嘛！”

　　“好歹都得過啊！反正，我是把每天都當成末日來過了。”此話一出，我頓覺這個話題再聊下去，我將語無倫次，她難保不精神崩潰。于是，我搶先把話鋒一轉：

　　“西昌，冬暖如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