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花經典散文

2020-08-20 散文

　　有人說，第一個將女人比作鮮花的是天才，第二個是庸才，第三個則是蠢才。如此看來，我是眾多蠢才中的一個，今天，之所以不故作清高而跟蠢才扎著堆來議論這個話題，實在是因為頗有感觸。

　　上午單位組織的體檢，我們早早來到醫院，到醫院來其實已經做好了當一回動物的準備。抽血，量血壓，聽心率，做胸透等等各項都不錯，輕松得很。最后一項是心電圖。我來到心電圖室，發現竟然是兩個男醫生，這可怎么辦？還是硬著頭皮吧。看看大家也沒太關注醫生的性別，或者說壓根兒沒將醫生看成外人，暗自詫異并悄悄關注。

　　然后，我看到一位大姐躺上去了，其中一醫生表情嚴肅口氣冰冷：“脫掉右邊的鞋子，褲腿卷上來。胸口衣服推上去，兩只手腕露出來。”那位大姐笑嘻嘻地脫鞋、卷褲腿、卷袖子、躺下，然后！“呼啦！”一下將衣服全都掀上去了！看得我心驚肉跳，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幕啊！

　　然后，我的心里就有一點點的難過。

　　從女孩兒到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個嬌羞的女孩兒，一朵嬌羞的花兒。一個豐盈的女人，不也可以是一朵豐盈的花兒？“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我有花一朵，花香滿枝頭，女人如花花似夢。”女人是不是應該像歌中所唱的有香味，有色彩，有形狀，這樣才有女人獨特的韻味？如果一個女人像個男人一樣大大咧咧毫無顧忌、甚至沒有了女人的羞澀與矜持，是不是有點遺憾？

　　我突然想起了魯迅筆下的楊二嫂，這個從豆腐西施蛻變而成的女子在我們生活中并不鮮見。那么多美好的女孩子，成了家做了妻子做了母親之后由沒有時間打扮自己到不好意思打扮自己，由沒有時間充實自己到沒有必要充實自己，最后，甘愿家長里短，甘心面貌不佳，衣服上也隨便將就，自認為“孩子媽了”也就沒有必要去精心裝扮了，于是，曾經的“西施”悄悄變為了“東施”，曾經的花朵漸漸枯萎成了枯葉。也許只有在許多年后的夢中，在偶然間翻看相冊時或是偶遇時故人驚詫的眼光中才能回顧一下自己當年花兒一般的模樣和神情。

　　張若虛在春江邊仰頭望月感慨“江月何年初照人”，我在這樣的時刻自然感慨“何人以花初擬女”。第一個將女人比作鮮花的必然是一個愛女人的人，他或者她用心靈去讀女人，讀懂她們形態上的婀娜多姿，讀懂她們色彩上的絢麗多彩，讀懂她們味道上的芳香迷人，肯定也一并嗅到了她們心靈的香氣，感受到她們性情上的柔美、舉止上的優雅——正是這種種美好的感覺給了他或她如花一樣的感受，于是不禁脫口而出：“女人如花！”

　　我見過許多如花的年青女孩。青春、清純、樸素、簡單，就是那樣的美，她們在人群中自然而然地讓人眼睛一亮，仿佛是在林間看到的一朵朵剛剛綻放的花兒。我不喜歡將她們進一步比作成玫瑰或是牡丹，那樣作為某一類無疑是僵化了她們作為花的特質。對，就是花兒，是綻放的花兒，是沾著露珠的花兒，是開放在陽光下的花兒，是羞羞怯怯的花兒！

　　我見過如花的中年女子。言行舉止上有中年女子的優雅大度；生活上有規律不放縱，有著清潔的生活習慣和精神習慣；偶爾也八卦，但是有一個分寸；偶爾也娛樂，但是有節制。她們的家不奢華卻簡潔舒適；她們的家庭不浪漫卻溫馨和諧；她們的家人圍繞在她們身邊，老公像個小孩，小孩像是朋友。記憶中媽媽的臉龐像是一朵花，那時的我剛上小學，喜歡跟小伙伴們一起趴在地上玩抓石子的.游戲，時間一長，褲子膝蓋那兒便先磨破了。媽媽會坐在冬天的陽光中繡花，繡好了圖案之后，她會將縫紉機搬出來，“噠噠噠，噠噠噠”，一會兒，我褲子膝蓋上的破洞就不見了，卻出現了一對活靈活現的小白兔。媽媽彎腰將我的褲腿拉直，然后抬起頭，對我一笑！

　　我見過如花的老年女人。早年婚姻不幸，用時下的稱號叫“小三”的那個人破壞了她的家庭，搶走了她的丈夫，她帶著兒子跟另一個男子重新組建家庭，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活得像一朵花；即使老了，她也還是像一朵花。有時候，她去跳跳交誼舞，或者在家里拉拉小提琴，時而也參加樂隊去演出。每個傍晚，她會沿著河邊走很長很長的路，將黃昏走成黑夜。她身體健康，心態平靜，待人溫和，處事得體。這樣的女人，即使一百歲，也還是像一朵花吧！

　　上帝創造了女人，就是讓女人如花一樣活著，優雅自信而獨特，不管多大的年紀，都可以像一朵花，有意地裝扮自己的外在和內心，卻在無意中用自己的獨特裝點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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