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現(xiàn)代散文

2024-08-19 散文

　　四月的花，六月的果。我當(dāng)時叫她白海棠。我們滄州有一條主干道的兩邊，都是海棠樹。年年四月海棠花盛開，粉紅的花瓣，將整條路裝扮得非常漂亮。樓下的小花園里，有四棵大海棠樹。之前未曾注意過，今年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一樹花開得半粉半白。嫩綠的葉子圍繞著圣白如雪的花，就像一個個花束一般。

　　花開半月，花落成泥。春漸漸走遠，夏急匆匆地到來。步履匆匆間，真的沒有注意過這些果子的成長。還是那日，看到樓下的頑童，將蛋黃大的果子，像玻璃球一樣丟來丟去。看著很是心疼。再在烈日下去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棵白海棠的果子。她比其它幾棵的果子大上一圈。跟普通的杏一般大小。現(xiàn)在還是未成熟的模樣，周身青白。

　　再看，當(dāng)初嫩嫩的葉子上，滿是蟲痕。還有的被不知哪次的風(fēng)雨，帶去了一半的身子，殘枝敗葉一般，仍隨風(fēng)輕擺。

　　其實，一棵樹也好，一個人也好，都是在屬于自己的路上。

　　越冬時，樹葉已經(jīng)盡數(shù)飄落，陪伴主干的，是看似嬌嫩的花苞。

　　前不久，全市很多街道都在弄雨污分離工程。修路為了盡量減少對居民的出行影響，采取一段一段銜接式的來保證大家都可以出行。

　　我家附近的路，就是這樣修。

　　原本以為，寬敞的大路，尚且會堵車，沒有想到，變成刀背一般的小窄路，反而還算暢行。遇到很窄的地方，若對方有人過來，這邊就等等，讓讓，尤其對于老人，孩子，更是看著走過去，自己才會走。

　　一段一段的工程設(shè)置，減少了人們的焦慮和對出行不便的抱怨。不知覺間，今天看到，小路已經(jīng)通到主干道，只剩下兩邊的豎磚還沒有弄好。大家出行頓時方便了許多。

　　不久前，因為樹爸比較忙，大樹放假沒有人接，于是，逼得我開始練車。從開始的艱難起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較為熟練地行車，時間過去了兩個月。

　　之前坐車，凡事與己無關(guān)。不過是偶爾提醒一下，慢點，不急。

　　之后練車，總感覺車像坦克一般寬大，路窄得像羊腸。總感覺人和車都那么擠。真的開車之后發(fā)現(xiàn)，一切皆有規(guī)則。看懂指示燈、標(biāo)識牌，一切都不難。對于車的掌控，則需要一點點去體悟，這個誰也幫不了。體悟的過程中，慢是準(zhǔn)則，不要操之過急。

　　現(xiàn)在每天去打太極時，都是我開車。之前樹爸會嘮叨很多，現(xiàn)在則只是偶爾提醒一下。之前我開車總感覺是負擔(dān)，現(xiàn)在則非常珍惜樹爸的嘮叨。我知道，他只是為了我獨自開車時，少一些慌亂，少一些危險。

　　其實，車，可以去練習(xí)，也要學(xué)會開。但平時還是喜歡騎自行車。我父親也是常常騎自行車。他的二八載重大自行車，曾載過我們家的五朵金花呢！現(xiàn)在，膝蓋不太好的父親，常騎著車子，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遠的十幾里，近的三五里。看看滄州的變遷，買買七星彩，肉呀，菜呀的，會感覺自己的世界還是那么豐富多彩。父親之前騎的自行車，車齡很長，不是這兒壞，就是那兒壞，父親總是不厭其煩地修呀修呀。后來，還是姐姐看到父親的車子壞了，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尋到同款新車。父親騎上新車后，跟我們說：早知道可以買到，早就換了。騎著這樣的車子，自己都感覺不累呢！腿疼也緩解很多呢！

　　我最初練車的時候，總是掌握不好方向，心里總是默念著，打了一把輪，記得要回一把。樹爸說，其實，熟悉了之后，就像你騎自行車，你還想著，我往左拐了一下，還要往右拐嗎？都是自然而然就可以做到呢！

　　就像，我們是在父親的后車座上長大一般。大樹也是在我們的后車座上長大的。很小時，坐不穩(wěn)，還要用紗巾綁一下。之后，像個皮猴子一樣，總是竄上竄下。再之后，長得跟我一樣高了，總是央著想獨立自主。尤其記得08年，剛剛二年級的大樹，總是在上新華橋大坡時，幫我推車。時間過去了那么多年，不知，偶遇過的你，是否還會記得呢？

　　這幾天，樹爸練拳時，不小心扭傷了右腿。他每日還要催促我一起去練拳，他比劃比劃，重點練推手。我則如常般跟著大家打太極。今天我去體檢需要空腹早走，樹爸也破天荒地睡到自然醒。我臨時，問他，你咋不去打拳。樹爸說：那都是為了陪你，才忍著疼去的呢！

　　今天體檢是在老年大學(xué)院內(nèi)。清晨，體檢這邊熱鬧非凡。再看，老年大學(xué)的大廳里，也很熱鬧，有幾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家，正在合唱。有的呢，則步履匆匆地走過大廳，去到不同的活動學(xué)習(xí)時。

　　我說：圓大學(xué)夢。

　　有人說：太早了。

　　有人說：不夠格。

　　我想：早晚能圓。

　　今天看到一段微信文：

　　有的家長說：暑假太熱了，想讓孩子休息休息!

　　老師說:沒關(guān)系，可以理解!

　　有的家長說：暑假我太忙了，孩子沒人接送!

　　老師說：是的，我可以理解！

　　有的家長說：不想讓孩子太累了，暑假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