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的種子散文

2020-07-30 散文

　　在那些忙碌甚或清閑的時光里，成長的心緒，如同隨之陰霾的天空，在寂寞的亮光里漸次黯淡。我的黑夜，你來了……

　　2011年12月24日，平安夜，父親病了。而他的兒子卻只能在南方一個小城市里無能為力，淚如雨下！他該怎樣用盡自己微弱的力量，在窗外漆黑的夜里長出一對翅膀，回到父親的身邊。

　　他不能，他只能在傷悲里心如刀割，淚如雨下。此刻的父親，他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他是不是一樣也期望，期望在自己身體感到不適的時候，能看到兒女在他身邊的陪伴。也許他一定有過這樣的期待，但他一定不曾有過這樣執著的奢望。他總在電話里告訴遙遠的兒子要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多保重身體，不用惦念家里！

　　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全部的愛，他常常會在心里細數著兒子的歸期，他常常會在母親面前念叨著兒子的行程。但他卻從來不會在兒子面前提起那些讓他心神不寧的時光是多么漫長，他從來都不會，可兒子卻記得那樣刻骨銘心。

　　父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在南方工作，女兒在本市區工作，女兒出嫁了，父親卻一樣愛著她，如同愛自己的兒子一樣深刻。父親不善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愛，不善到甚或讓兒子感到是那樣的微弱，但他的愛卻又是那樣深沉，深沉到穿越萬水千山直達兒子的內心，讓兒子在任何時刻都可以熱淚盈眶。

　　兒子一直都以為父親不會變老，父親永遠都是那么年輕。終有一天，父親對兒子說自己老了，做什么事情都力不從心了。兒子不敢抬頭看父親漸漸蒼老的容顏，兒子只好假裝不在意，走開的瞬間，兒子已禁不住淚如雨下。

　　兒子是一個懦弱的人，在兒子的內心世界里，最害怕的不是事業上的'失敗，而是親人的生老病死。兒子曾經以為身邊的每個人都不會變老，所以兒子一直都以為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長大過。兒子有時候也會想到每個人的生老病死，他不能在時光的飛逝中接受這樣的事實。

　　正如兒子不能接受父親的病，父親是一個那樣堅強而心性善良的人，他應該得到屬于他的健康和平安，他應該得到屬于他的幸福和快樂。在他的一生面前，這一點算不上是他的奢望。

　　早在兒子出生的那一刻，父親就親手在兒子的內心深處埋下了一顆夢想的種子，這是一顆屬于兒子自己的夢想。從此，父親便守在一個被稱作“家”的地方，日出而耕，日落而歸，靜靜地守護著這個夢想，那些從他身邊過往的無數的人們，那些從他的天空緩緩飛過的無數小鳥，見證了他的勤勞和艱辛。

　　兒子多期望自己，能擁有一種魔法，用自己生命的10、20年甚或更多，來換取父親永遠的健康，讓父親一直在兒子的記憶里健康幸福地生活下去。這樣，才不會讓兒子在無盡的黑夜里疼痛不已，淚如雨下。

　　父親，兒子雖然此刻不在你身邊，但兒子的心卻一刻都不曾離開的你身邊，陪你，暖你！

　　父親，有兒子在，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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