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生活,有時是個壞東西

2024-08-14 散文

　　那天早上，與我同路上班的朋友指著前面一對我們常見的情侶（也許是夫妻）行在去公交的路上。他說，在北京，他們是很幸福的，是的，我們現在及以前老見他們手勾手，男的拎著自己與女孩的包，另一支手還扶著她的腰，雖然那個腰肢有點滾圓肥胖了，但我們都看到女孩是漂亮的，可愛的，男的也長得齊整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現在普通大眾對物欲更是重視的社會，對情與義關心得少了，對道德，倫理在意少得多了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人越來越市儈的時候，離婚率向火箭一樣直線上升的時候，難得有情人對社會，對精神，道德在意了，這么長時間的牽手簡直成了稀有的東西的時候，心理就有點對當事人艷羨了，就覺得現在看到的是夏日雨后的彩虹一樣了。

　　當然，我也希望這樣的情景更長，更持久，更廣泛，更普及，但只要一個社會的主流是更功利，更物欲橫流，更淺薄，人心更浮躁的話，愛情長久，生活和諧就會成為稀有品，奢侈東西了。

　　現在這個社會更多的體現的是人心的浮躁與自私，與不守秩序和無恥。這怪個人嗎？是的，他們或她們都有責任，但由于大家都是普通人，他們所處的環境就是這樣的環境，或是生下來看到的就是這么個活生生的世界，成天耳濡目染的，對不良生活的免疫力就低點。在一天天，一年年，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剛開始他們或她們所鄙視或反對的對象了。我是信人之初，性本善的，想我當初，在人面前是保守，不愛說點黃色的東西，不愛大家一起嘻哈評女人的人，有一陣子，成天在與愛說些女性的事的人生活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我有時也來一兩句，后來，自己也就無所忌憚的信口開河了。還有一次，我在一超市里，親眼看一中年婦女領著她的女兒路過一貨架時，她斜眼瞅了一下，撇嘴說了句，這玩意太貴了，跟在后面的女兒路過時，也一模一樣的來了個個人表演，太像了，眼神與挑眉毛簡直如出一轍，唉！一個版本，太絕了，女孩是受家庭與生活，環境的影響太深了，不由想起了張愛玲先生筆下的金巧與她的被她所擔誤的女兒，想起來，生活與家庭對普通人的影響太大了，有的后天把不良的給糾正了，有的全部消化并以當之無愧的作遺產接收了，有時想起，不由的身上冒冷汗，可怕啊，特別是對于不自立，而又思想的人。

　　生活是什么呢？我認為它是個相互對立的東西。比如惡與善，好與壞，優與劣，正直與邪惡，聰明與愚笨，愛與恨。我認為它的解釋得最形象和更有內涵的是紅樓夢中的那面風月寶鑒，人生在世，有時不知不覺被它的反面鳳姐所引誘而墜入深淵，被它正面一具骷髏所警醒，生活本質的是一面鏡子，什么人站在它面前，里面出來的就是人的本來面目，或是表現的是你現在的真實原形，有智慧的人能看到自己或是他人在鏡子里的樣子，大多數的人只看到表面，看不到他或別人的原形，還在那一個勁的美呢。賈天祥看到反面的鳳姐蝕骨消魂，不由與之共赴巫山云雨，剛看到正面，看到了他的原形，非但沒有警醒，反而大笑破道士嚇他，他沒有想到，看到他現在的情形正是如同一具骷髏了，已病入高肓了，指望神仙來救他，他的病就是鳳姐，就是相思與風流，但風月寶鑒如同生活一樣，賜給他解藥與毒藥，而且醫生還一再囑咐他與家人，不讓吃毒藥，結果由于不自知和諱疾忌醫的本性作祟，結果陽光道他沒有選取，而直接以12秒88的速度跨向了美麗虛象的獨木橋，豈能怨人！可憐的是，代儒老夫婦也在對醫生與靈藥——道士和風月寶鑒憎恨不已，怪這個東西讓他們的心肝孫兒入土了。

　　生活有時也給人一些提示，希望人好自為之，但由于當事者智慧不夠或是利欲熏心而看到到隱藏在表相后面的實質，結果他或她的期望成了泡沫，智者看到了生活的本質，他們就用心去弄格物致知了，他們不會被生活所愚弄，誰叫此輩是智者呢，我輩是庸人呢。我輩是被生活所左右的人，此輩卻是不受生活所羈絆的人，他們是超越生活之人，因此我們就會感覺到生活好累啊，我們負債多而放不下，他們卻輕松一身。唉，誰叫自己是個貪婪的人呢。

　　正如前文所說，我與朋友只看到了那對愛侶的恩愛，卻洞察不到他們的本性，也看不到他們彼此差異，各自對生活的追求與目標。當他們的差異無法容忍時，陌路紛飛就成了現實，當彼此生活習慣不能兼容，而相互又不能妥協時，相互攻訐時的畫面就會展現在世人面前，當另一位受不住生活另一面鏡子吸引時，共同和睦相處的日子就會從此不在，不要怪他或她變了，只因為人性如此，被生活所左右而已，這是千古以來不知有多少這樣的事情出現，他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成為最后一個。

　　真正的愛情是有的，但少，真正的忠義之士是有的，當然也是少的，高于生活也是有的，被生活所左右的，在現在或是以前甚至今后更是層出不窮的。

　　生活更是一只黑手與能指路的仙人之手，它一會伸出黑手，一會伸出指路的仙人之手。就這么左一下，右一下，忽爾東，忽爾西，搞得人暈頭轉向的，不知它什么時候出什么手，人在此時，不被搞得迷糊才怪，真是應了那句話，神出鬼沒。這好象是命運，是的，對于不能知道命運怎樣的蕓蕓眾生的人來說，生活其實就是命運，一個人的命運如何也就是生活如何了。

　　命也，運也，生活也。

　　也許也有人說，你說得不對，生活如手，怎么沒說如來神掌，它可厲害了，學好了它，就能維護世界和平，命運不就不同了嗎，生活也就不一樣了嗎，是的，說得非常正確，但在下是練不了的，也不想練，只不過能希望生活能讓指路的仙人之手偶爾多光顧下在幾次就感激不盡了，哪能有過多奢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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