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請你讓道散文欣賞

2024-08-01 散文

　　一個人，如果以與世人相似的價值取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的至多只能是世人的尊敬。但是一個人，如果以摒棄世俗的價值取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的是同時代人的鄙夷卻是后來者的崇敬。

　　我時常在想，簡奧斯丁是不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長久以來，簡奧斯丁總是我最欣賞的作家。“作家”這個詞語后面不加“之一”是因為唯有她才是給我最大影響的作家。從廣為流傳的《傲慢與偏見》到后來存世極少還不確定是不是間奧斯丁親筆的《傲慢與偏見》的續集《彭伯利》，被吸引的不僅僅是情節。有時候在想，一個人對一部作品傾注如此之多的心血，必定是從中有自己的影子的。

　　十八世紀的英國，總有令人向往的鄉村風潮。霧一般的河流和森林，恰似一個少女的溫柔。從中續寫出多少細膩羞澀的愛情，一如裊裊升起的炊煙，在絮絮地蔓延過幾米的距離之后便匆匆地散盡在薄霧彌漫的清晨之中。

　　一個愛情不被世俗看好甚至會產生鄙視的年代。簡奧斯丁堅定地邁出了她勇敢的那一步。

　　不能準確地判定她是不是典型的處女座性格。但是多多少少，敏感而自負的心思卻在姐姐的訂婚儀式上被倫敦來的實習律師湯姆·勒弗羅伊敲地粉身碎骨。高傲被更強烈的鎮壓感所脅迫，于是一種不明的傲氣如同布滿毛細血管的皮膚一樣蕩漾到身體各處。敏感的心頓時感受到了一種不能確定的不屑。不過只要自己認定了就好。她一定再想：這個倫敦來的所謂律師看不起我這個農村生活的對寫作有一絲希望的女孩。

　　恰似了《傲慢與偏見》的伊麗莎白。

　　靈感來臨的清晨的絮絮叨叨。不管丟棄了多少張未完成的稿紙，卻多少潛藏著更巨大的意義。陡然而起的鋼琴聲，敲醒了這個一個安詳的農家靜物，也掀起了簡奧斯丁蓬勃的心思。我想她大抵只是想顛覆一下這個看似自由卻處處布滿條條框框的世界。

　　舞會上的爭辯仿佛是愛慕的開始。只不過誰都沒有察覺而已。棒球場上的猛烈的一擊，仿佛讓一種性格更加鮮明地展開它的軌跡，而桀驁不馴的高傲抬頭卻也是吸引的開頭。直到小樹林的相見。拒絕一個家產殷實的單身漢，拒絕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宛如扼殺自己在當時社會的一種生路。而之后選擇的湯姆，選擇一種顛沛流離的生活，選擇有愛情卻怎么都實現不了的婚姻，像是給自己通往幸福的門上安了一把丟失鑰匙的鎖。而這是簡奧斯丁的勇敢。

　　可是，很多選擇不能不考慮一點點的現實和旁人的干涉。一封信就能斷送兩個人的以后，承諾的永遠瞬間變成了虛無。離開他的那輛馬車，走的很快，像是露出邪惡面容的笑臉慶祝他的得逞。旁人的閑言碎語，本可以全然不理，卻還是拋不下父母的蒼老和弟弟妹妹的期望。

　　于是，離開這個決定盡管做的很短卻是如此痛苦。離開了愛情的簡奧斯丁毅然選擇拒絕了幸福，當家產殷實的單身漢再一次猶如世俗再給間奧斯丁一次挽回的機會時。她還是堅定地忠實了自己的內心。忽然，慢慢走出畫面的間奧斯丁在陽光下顯得越發的欣慰。最后，她還是拿起了她的筆，續寫她憧憬之中的幸福。

　　姐夫的戰死沙場，讓姐妹兩瞬間變回了兒時的寧靜生活。而她們忠于愛情的偉大終究在這樣溫馨的鄉村生活中蕩氣回腸。

　　正如間奧斯丁說的，這個故事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于是《傲慢與偏見》終于把間奧斯丁和姐姐未完成的幸福轉接到了簡和賓利以及伊麗莎白和達西之上。

　　幾十年后，當簡再在一個歌唱會上瞥見湯姆的背影之后，命運給了他們一個如果之外的面對面。兩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依然可以看見眼中激起的漣漪卻也多了一絲一毫的淡定。在這個男權主義盛行的十八世界，簡用柔弱的女兒之身站立在了英國乃至世界的文壇上。

　　破例給公眾誦讀作品的行為僅僅源于另一個叫做“簡”的女孩。而她正是湯姆的女兒。

　　忽然既覺得唏噓又覺得感動。當愛已成往事，卻依然可以有別人體會不到的幸福。想必這正是簡奧斯丁要告訴我們的。

　　竟然很喜歡這樣的視聽語言，也許別人覺得索然無味。黑屏之后的文字，告訴了我們簡奧斯丁和她姐姐終身未嫁。或許，這正是簡奧斯丁為什么是簡奧斯丁的理由吧。

　　只想說，世俗的未必都要去遵守，而這取決于內心的勇氣和執著。所以對不簡單的簡奧斯丁來說，世界，需要為你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