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高考中榜很不容易。一年中有一兩個人如愿以償,就很好了。我高考的第一年名落利、山,從此一蹶不振,整天渾渾噩噩,像一棵蔫了的草。一張沒有帶給我榮耀的成績單將我隔離在理想世界之外。當時我一氣之下想撕毀課本,認命與莊稼為伍,從此不再讀書。父親一直是樂觀的,他沒有責怪我,默默地拉住我的手,說:“孩子,別這樣,東方不亮西方亮,人活一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有過不去的坎,再復讀一年吧,哪里的土地不長莊稼!”
②那段時間,他從不提及落榜之類的字眼,我知道他是在小心地呵護著兒子可憐的自尊。我內心深處用消極的生活態度筑起的壁壘被父親的安慰一點點瓦解。我的父親就像一頭永不知疲倦的黃牛,一邊在生活的阡陌上耕耘著那幾畝并不肥沃的土地,一邊在生命的田野上扶持我這樣的因一時的風雨而倒伏的莊稼。
③在父?nbsp;(218.93.213.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