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熟了，燃燒了一片山林
夕陽的膚色，一比對就淺了
我站在山岡上
那些橘子樹站立的姿勢，多像我
除了廣闊的虛空外
剩下的，仿佛一層鍍金在塵世
在天底下，跑得最快的.什么
馬匹？火車？飛機？抑或是風
這些，我的眼睛曾經救贖過它們，我能記住
后來，橘子
跳出像我狹窄的思維。從她身子里，找到了光陰流過的痕跡
一致認為：非它莫屬
在我來到十月之前，橘子先到
一提到天空，她的嘴總是甜甜的
說他：高遠，寬闊，干凈，還有一些藍
我猜到他們戀愛了
否則
說不出那種有磁性的話
遠處的橘子，越看越像一只只小燈籠
我欲說而止。聽見從天上跌落鳥鳴：
埋伏在土溝溝里的風，像野獸一樣出沒啦
樹葉抖動了幾下，辨別不出
它下一個動作要做什么
唯有屏住呼吸
風一過，十月這個季節就坐圓了月亮
用滿地的金葉子托出
橘子說要回一趟家
我站在山岡上，抱著一棵橘子樹不放
淚水順著樹根的方向
不知道，可否能弄醒黑土地里的父親
秋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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