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長城在我的血脈中
我在媽媽的胎盤里
今天，我在長城的臂彎間
長城在母親的肚腹中
山沒有我的眼神高
我的眼神沒有長城長
攀登中
我的思想在溜號
忽然想到
巖石不抗風雨的吹打
它沒有靈魂
最抗吹打的是長城的脊梁
她每一塊石頭的構成
都是血肉，是炎黃子孫的血肉
攀登中
我的情緒開始激動——
看到尖刀刻上去的
“小二狗到此一游”
小二狗是誰？
是站在長城上撒尿的“八國聯軍嗎”？
是中國人嗎？
不會的！不會是中國人
要是中國人
他怎能刺痛自己的'血肉
攀登第一階石級
我的體內開始發熱
此時，杰克剛好續寫完歐洲史書的
最后一個字母
攀登第二階石級
我開始流汗
此時，伊斯梅爾正細致地修繕
金字塔的一條細縫
攀登第三階石級
我險些嘔吐
我又看到了“小二狗子到此一游”
此時啊，華盛頓已經把航母
開到了南海
我的食道里開始吐血
第一個衣扣
脫落了，掉在石級的縫間
“不用撿了，以后再說吧”
我要往前走
伊人拉住我，用針把扣子挑出來
為我縫好
“第一個扣子縫不好
第二個扣子很快就會脫落”
她輕輕地說，用纖細的手
把我的衣襟重新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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