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的散文

2021-04-16 散文

　　自然界萬物都是陰陽交合。天為陽，地為陰；日為陽，月為陰；山為陽，水為陰；動為陽，靜為陰。人類亦不例外，男為陽，女為陰。于是有了男人的陽剛之氣，就有女人的陰柔之美；有了男人的豪爽、剛強和粗獷，就有女人的含蓄、溫柔和娟秀。

　　大自然是很神秘的，男人與女人都是數目相同的46條23對染色體，唯一區別是第23對性別染色體，男人是XY，女人是XX。說也奇怪，就這么一丁點的差異，人類就有了男女之別，就有了在生理、心理、體型、性格等方面截然不同的男人與女人；就有了一心想征服世界、征服女人的男人；就有了愿意把自己身體和靈魂都交給男人與家庭的女人。

　　我已記不清什么時候開始有性別的概念，真正明白自己屬于男人大概是讀小學三四年級期間。其時幼兒年代那種男女無別、耳鬢相磨的舉動已不復存在，一種男孩的驕傲感自然而然滋生，我無師自通地明白了男孩女孩不該牽手，討厭忸忸怩怩的小女孩，整天喜歡和自己同性的男孩廝混。我的同桌是位女生，一個來自農村的女孩。我倆一直在冷戰，小小的讀書桌中間劃了一條深深的“三八線”，對于自己的“領地”，各自都是寸土必爭，寸土不讓。記得我曾驕傲地告訴同學，我是男兒，從來不向同桌的女孩討好，言語間頗有大丈夫男子漢的自豪感。與女同學同桌兩年，已記不清發生了多少次大大小小的“戰爭”，真不知道當年的女同桌，現在是否仍然記仇那個有點野蠻傲氣的小男孩。

　　小學畢業后耽誤了兩年才進入初中，其時心智在發育，已不像小學生那樣幼稚天真，喜歡偷眼觀看漂亮的女生，讀小說特別注意愛與性的描寫。看完《紅樓夢》，心里最耿耿于懷的是賈寶玉說的：“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這話特別有殺傷力，女生如水之純潔清靈，男生如泥般渾濁骯臟，自慚形愧之中，男孩的優越感滌然無存，心中十分遺憾，自己為什么是一個濁臭逼人的男人。

　　隨著性心理日趨成熟，猶如《少年維特之煩惱》所言，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鐘情。對女生全然沒有了過去的敵意，面對漂亮的女生，愛慕之余總想偷偷瞟上幾眼，總想上去搭訕幾句，時時感受異性的魅力，產生了朦朧與無盡的思戀。當然，那個年代的男生與女生，可不像現在的初中生，可以摟腰搭肩招搖過市。記得我們男生從來不敢單獨和女生在一起，每次上學，教室里如果已坐了女生，第一個到教室門口的男生就會留住腳步在門口徘徊，等待來了其他男生，大家才一起轟進去，否則就會遭受同學們的起哄和閑言。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在我憧憬美好婚姻、夢幻男歡女愛的時節，卻在鄰家的男人女人身上看到婚姻給男人和女人帶來的.不幸。東鄰家的男人是個高陽酒徒，清醒時與妻子卿卿我我，但醉酒后便撒酒瘋，隨著他的聲嘶力竭的辱罵，家中妻啼兒哭，櫥倒桌翻，雞犬不寧。第二天目睹其妻含淚添置摔壞的餐具，修理被砸壞的家具，特別不理解女人為什么要如此忍辱負重，事事俯首于男人。

　　恰恰相反，西鄰家女主人仗著娘家財大氣粗，驕橫無比，三天兩頭在深夜上演“河東獅吼”，每次男人都被罵得狗血淋頭，經常擾得三鄰五舍夜不能寐。一次不知為了什么，蠻女人得理不饒人，和男人扭打在一塊，男人百般求饒不能頂事，只得狠心剁下自己的一根手指頭來結束這場與女人的“戰爭”。

　　最終，東鄰家酗酒男人與女人白頭偕老；西鄰家蠻橫女人與男人離婚走人。這就是男人與女人，愛得死去活來、恨得入骨三分的都是他們。

　　參加工作娶了女人成了家，我就時時銘記自己是個男人，承擔著家長（一家首腦）的責任。現在許多男人都把自己在家的地位降為“第四把手”，第一老婆，第二孩子，第三寵物。我總是譏笑他們在逃避一種責任，自己仍然我行我素，霸占著“一把手”的大權。我想，這并不是大男子主義思想嚴重，以男女平等為基礎的家庭沒有什么權力可爭。男人有寬闊的肩膀，爭強好勝的品行，以及堅忍不拔的精神，為何不發揮自己男人的優勢，毫無保留、奮勇當先地承擔起家庭的重任。

　　說起男人與女人，總是有人在問：世上先有男人，還是先有女人。這個問題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拉扯不清。沒有雞，何來蛋？沒有蛋，何來雞？同樣，沒有女人，哪來男人？沒有男人，哪來女人？我不知道科學家是如何解釋這個問題的。不過，圣經《創世紀》這樣記載：上帝在創造了宇宙、世界、光明與黑暗以后的第三天，開始在地球上創造有生命的植物。第五天則創造了各種動物；第六天，用泥土創造了世上第一個男人亞當，然后，取亞當的肋骨創造了第一個女人夏娃，亞當、夏娃就是人類的祖先。如此說來，世上應該是先有男人。也曾有人戲言：先生，就是先行出生。現在男人都稱“先生”，既然是男人先出生，就說明世上先有男人。

　　上述先有男人的兩個例證，一個是神話，一個是腦筋急轉彎，并沒說明什么，之所以閑扯進去，只不過是想借機告訴人們：男人，你既然作為大哥哥，就要像關心小妹妹一樣關心女人。你是家長，就如法人，就要承擔自己的全部責任。

　　每個家庭都有男人與女人，我的家庭是陰盛陽衰，三人的世界女人占其二。好在老婆和女兒光明正大，從不以性別“結黨營私”，所以家中的優勢陣營極不明朗，一日三變，有時是母女組合，有時是父女組合，有時是夫妻組合，不然的話，我一個男的孤家寡人，怎能敵得人數一倍于我的女人陣營。

　　男人與女人，這是天地間永恒的話題，前人對此早已有精辟的詮釋：“男人是太陽，女人是月亮，日月同輝就組成了美妙的世界。”“一個男人得到一個高潔的女人，就像心里裝進一彎明月；一個女人得到一個誠實男人，就像心里升起一輪朝陽。”“男人是風，女人是雨，風伴雨走，雨隨風行，構成一道人世間的風景。”“男人如山，女人若水，水圍著山轉，山因水而青翠……”這些說得多么的經典，多么的在理。而我天生魯鈍，聊起男人與女人的話題，頗感詞不達意，心不在焉，還是就此打住吧，識時務者，免遭“拍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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