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傾訴散文

2022-08-29 散文

　　母親離開我們已經21年了，她的音容笑貌常常出現在我的夢中。清明節將至，思念母親的心更加隱隱作痛。閑暇之時，翻出18年前我寫給母親的祭文，重新讀過，禁不住潸然淚下。我把這篇寫給母親的祭文發表，以表達我對母親的懷念，來寄托自己的哀思。

　　——題記

　　親愛的媽媽：

　　請您先醒醒吧！現在爸爸和我們都跪在您的面前，我們想最后一次向您——我們親愛的媽媽傾訴我們的心里話，在煩您老人家，聽聽兒女們的述說吧！親愛的媽媽，您最高興的是，一大家人歡聚一堂，說說笑笑，看著子孫滿堂，您開心極了……現在，我們又聚在您的面前，可是，我們再也看不到您開心的笑容，聆聽不到您親切的話語了。媽媽，就像今天這樣在您面前傾訴，也是您留給我們最后的一次機會。因為您急著要走，我們無法挽留您的生命，也無法阻攔您不走啊！媽媽，我們只能抓住——這最后的機會，向您——我們親愛的媽媽，說說我們兒女的心里話。我們知道，我們說什么，您再也聽不到了，說什么您也不會因開心而笑，煩悶而生氣了。可是，我們還是要說，我們不能不說啊……

　　媽媽，這幾天來，我們都沉浸在一生中最悲痛的時刻，因為沒有比失去母親更令人傷心欲絕，那種切膚之痛，就如同一把尖刀，把我們那怦怦跳動的心活生生地挖走。媽媽，此刻，我們只想緊緊抱住您——那已僵硬，毫無知覺的軀體，想永遠，永遠地與您成為一體。媽媽，我們日夜守著您，無時無刻不在懷念您。我們至今也不相信您真的走了，您怎么走的那么急，為什么不給兒女一個交代呢？您雖然走了，我們知道，我們也想到，我們也看到了，您是多么不舍，多么留戀，多么渴望，生命再延續幾年啊！您走的不情愿，不甘心。您本來一向很健康，樂觀，但，這一次您終于沒有戰勝病魔，帶著對親人，割舍不下的依依情愛，和一百個不放心；帶著對親朋好友的眷戀；帶著遺憾和未了的心愿；帶著對人生的顧盼與渴望——走了。媽媽，在經歷心靈與肉體的痛苦折磨，在身心被惡魔般的癌癥耗盡之后，您不情愿地走了。媽媽，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也沒有挽救了您的生命，您只得最后一次委屈自己，毫無埋怨，干凈利落的走了。

　　媽媽，從您患病以來，我們一直默默的祈禱，許愿您能盡快恢復健康，總認為死亡對您來說是很遙遠的事情，不大珍惜與您在一起相處的幸福時光，我們只顧自私的盡情享受您那無私的母愛；不大懂得，或忽視了對您應有的孝順，您總是怕影響我們的工作與家庭，有事從不麻煩我們。當您突然一走，我們才明白我們已經失去了人生最偉大，最寶貴的母愛。媽媽，我們全家離不開您，不能沒有您，天要收您，天理不公啊！媽媽，您在不平凡坎坷的一生中，您總是忍辱負重，把快樂留給別人，您博愛大氣，溫厚賢淑，寬以待人，淡定堅強……無不讓所有的人動情動容。爸爸說您是他的拐杖，您跟著爸爸歷經了坎坷和磨難，您對爸爸的支持和相濡以沫，不離不棄的情感，感動感染著我們和身邊所有的人……可是媽媽您知道嗎？您為什么沒有要求，沒有交代，甚至沒有麻煩自己的子女，就這樣扭頭的走了呢？您使我們感到萬分慚愧和內疚啊！兒女對你真的是太不關心，太不孝順了啊！

　　媽媽您以博大的母親胸懷教育了我們，您關心我們的工作，學習，生活，您更關心我們的為人處世。您教育我們怎樣去做人，做事，教育我們為人處世要來回想，要寬容忍讓。每當我們工作和其他事情遇到問題時，我們總是喜歡向您請教與您交流，喜歡聆聽您的建議，您說：為人處世不能鼠目寸光，小雞肚腸，眼光遠大才有所造就……我們兄妹非常努力，我們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因為我們身上流著您的血，長著您的肉，您和我們心連心啊！您的心思我們知道，媽媽最牽掛的是我們，最惦記我們，最愛我們的人是您啊！天底下沒有象您這樣的好媽媽了。我們此生不能在扶持您了，來生來世我們還要做您的兒女，但愿那時我們都更有出息，再不讓您老人家生氣，勞累，只會給您欣慰和侍奉。

　　媽媽，不知道今后我們不在您身邊的日子里，誰來掛念您的冷暖與饑飽，我們也不知您那一邊的世界是什么樣的。我們從來也不信上帝，可我們為了您卻堅信它！因為是上帝與您同在了，您已真的走向了天堂！我們也從未信過神，可我們為了您卻用心來祈禱……媽媽，這幾天我們給您打點行裝，您那么照顧兒女的安排，一如生前，即不要求，也不埋怨，聽之任之，您的遺容給我們留下了，最安詳慈愛的母親最美好的形象，您的音容常在，您永遠活在我們心中。媽媽，我們就要送您上路了，您就放心的走吧，無牽無掛地輕輕松松地走吧，我們的心還連接著您，還會給您保持心靈上的交流，我們相信您不會走遠，您會常常來看看我們，給我們常打心靈上的電話的。您的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全家健康，美滿，幸福，發達。我們永遠懷念您——我們親愛的媽媽。您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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