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伊消得人憔悴散文

2022-08-29 散文

　　風雪大作，有若寒冬。最難承受的，是心中冰雪，世間風霜。

　　在娜的婚禮上，見到了她的那對同學。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

　　艷艷，一直是娜最羨慕的人。畢業后就嫁了，她在農村，比很多城市中的人都要富足。丈夫體貼入微，兒子聰明伶俐。一見之下，果然十指纖纖，均是清潔的長指甲。不像勞作的人。仍算漂亮，只是過早發福了，安逸的婦人。肩寬身高，粗門大嗓，熱情俚俗。

　　唐，年輕的歐式面孔，凹目直鼻，棱角分明。很象很多年前我認得的田問蒼，也是那么郁郁寡歡。很容易理解，為什么中學時，娜會暗戀他。是氣質不俗的人，很容易與其他人區分開來。

　　流水落花兩無計。他一直無望地愛著艷艷。直到他女友懷孕，被迫結婚時，前一天，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他大醉。又對來參加婚禮的艷苦苦哀求：“跟我走，嫁給我吧。離開這一切。”又跪又痛哭不止。鬧了一夜。

　　她說不行，不能辜負了丈夫孩子。

　　娜勸解。他同樣清楚娜曾經對他的感情，很悲哀地發現，當初留了男孩頭，略胖，不起眼的娜，如今女大十八變，當刮目相看了。

　　失意的唐一直固執，不肯放棄。婚后仍數次糾纏。后來某次，艷讓娜幫忙再傳達她不可動搖的決心。在冷飲廳，娜正為此事勸唐時，他的妻跟蹤而至。誤以為眼前的就是他的夢中人，大罵大鬧。

　　娜婚前一晚，我們并未拼酒，即將成婚的兩個人高興異常，自己猛灌一氣。唐與艷毗鄰，卻將座位向陌生的人靠近，離她略遠，側身偶爾注目她。這樣一來，她正在他視線的中心。他席間什么東西都沒有吃，只是喝酒。非常之瘦。

　　拼今生，對花對酒，為伊淚落。

　　在熱鬧之際，他問艷現在的手機號碼。她冷臉未答。他數次邀她先走，被拒絕。最后，我們酒闌人散，走出來，只顧在風雪中瑟縮打車，婷眼尖，“別走這邊，避開。”抬眼一望，唐正與艷在路邊情怨糾葛。

　　雖然愛是對女人的贊美，不喜歡的人的愛卻是一份不屑，太過執著的愛，影響到平靜的生活，是負擔。如需竭力才能擺脫，那就是不恥了。這當然要看當事人的態度，態度暖味，就是昝由自取。

　　第二天，娜的婚禮。很晚了，艷和唐現身。婷悄聲驚呼：“他倆一起來的噢。”這有什么不同嗎。情深緣淺，兩個不屬于一個家庭的人，怎么看都是最終的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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