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時光的對岸散文

2021-01-24 散文

　　我不約時光，也不約過往，當在即在，不在，俯首亦也挽不來，挽不來那時光一瞥，匆匆而逝的交錯。用一杯茶的時間品讀荏苒的時光。斟一杯現在，淺淺的澀，澀里微甜，融著花香，淡淡的香，隱著四季的青。我不問，不問？一任時光，淺淺的酌。

　　如果一切真的可以忘記，是誰又在嘆往事如煙。感時花濺淚，物是人非里，怎個生就的千絲萬縷，入墨了一江心思，婉約里矜持，矜持里又放下。如果歲月的風，真的可以風干淚水的咸，那么天涯的雨，又在誰的心里下了一遍又一遍。青石巷，煙雨街，一任千年的情，總也瞥不開一朝的相逢。那一眼，已經傾了一座城，那一眼，也辜負了平生。

　　雙十年華，誰把誰的影子涂抹成詩入畫。合十的暖，純純的顏，在風里輕輕向遠。那背影在夢里，隱了又現，近了又遠，糾纏了多少年。像一個童話，驀然回首，是懵懂錯描的美麗，繽紛了花期未滿，滋生的一點嫣紅，與日子里被牽扯出來的情緒，搖曳在枝頭，疏疏離離，拉長的記憶。離愁別緒，像極了季節的交替，冰冷了雨，寒了風，冷卻了一季的星空。

　　如果邂逅是緣的不期然，那么離別亦是必然。如果遇見了，莫問永不永遠；如果遇見了，問一問心暖不暖；如果遇見了，問一問風雨過后的手還牽不牽。笙簫依舊繞心，故影夢里同。阡陌的盡頭，可有誰在等候，這一段路，不長，有你時光就那么的淺，轉眼又轉眼。這一段路，很長，不再平行的方向，盡頭只因了盡頭。紅塵深處，煙鎖重樓。

　　生活沒有彩排。你悄悄地來了，沒有預料，我輕輕地走了，沒有握別。一切都被時間，定格在了無可奈何。你從來不曾真正的來過，只是所謂的懂得在訴說，訴說了一個季節，卻沒有在風雨摧殘的輪回里音容笑和。你從來不曾離去，只是影子消失在了視線的角落，唯有記憶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還在一遍遍的翻閱溫習著聚了和離別，被我不由然的落墨成詩，吟誦成歌。笑了，哭了，粉墨登場著光陰的故事，一個我一個你。

　　如果一首歌可以想起誰，那么風雨過后是否會忘了誰。也許從來不會真正的忘記，只是不再不由然的想起；也許從來不曾忘記，只是不再淋濕了回憶；也許從來不曾忘記，回憶時仍然是最初的心情，只是收起時，已經可以從容面對。那么也許的也許，請許我埋葬回憶，季節里的這個秘密就讓它高調的懸掛在心的城墻上，讓它晾曬到透白透白，就像手中的一杯茶，慢慢品到無味的安然。

　　不知不覺，心慢了下來，不再追逐風的影子；不知不覺，心淡了下來，沒了守候的情，沒了執著的心；不知不覺，心不再擁擠了，沒了瑣碎，沒了光影的絲絲縷縷；不知不覺，心空了，其實什么都沒有失去，只是釋然了流年，任它潮起潮落。流年的故事，我已經可以微笑著說，微笑著沉默。

　　忽而前瞻后望，感覺自己老了。無論是執著的相守，還是禪意的修心，也許都是為了一種不拘形式的安放…素心當是沒有擦肩的漣漪，或者是擦肩后的落寞，而禪意的平鋪。如若可以，還是許對的遇見一次顛覆的傾心吧！我想心與心碰撞的霎那，就應該是永恒，所以別問。假如注定的交錯，那么何不用微笑送一程的眸光，何苦糾結在扭轉不了的竭斯底里，負累徒勞了一程本該的明媚。

　　老了，便喜歡了慈悲這個字眼。這一路逢了太多人，這一程走了太多人。傾心過的，擦肩的，糾結的'，友好的，惡意的，如果是來，我們無從拒絕，微笑一個何妨？該陌生的終走不近。如果是走，那么寬容一次何妨？已經斷了的，人本善良。

　　我已不安好，你是否還安然？如果這一程的路注定了沒有一種陪伴，如果這一段的緣注定了的斷，那么他已不在乎了你的在乎，你的不安好，又怎關著他的不安然？開始喜歡了禪意的東西，但是我修不來，因為我知道塵世的那抹煙火，始終在我的筆尖憂傷的繞纏。我修不來禪意，可我愿修一心的安然，用慈悲來迎接晨昏，用慈悲把流年送別，只記著一席的好，慈悲的抹滅怨恨。日子當有清風來和，筆尖的憂傷也當有暗香，慈悲的納量。

　　慢慢地，我們的心靜了。遠處的山不再朦朧了，近處的水倒映了歲月的影子。與心的釋然里小憩，無論是駐足還是回眸，曾經是詩，淺吟，未來是畫，入墨。站在曾經的對岸，眺望，它是記憶的行囊，轉身，心底的收藏，微笑著前行。歲月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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