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光有個約會散文

2022-07-26 散文

　　時光如同褪色的花布，在濃烈色彩的紋理中呈現出舊去的模樣。我們追憶著過去曾經的種種，如同從未發生過一般，一切都來得太過急促，如同夢魘，糾纏不清之后再也無法找尋得到真相的模樣。終究這人世會把我們推向哪兒？無從尋找答案，只能依托渺茫希望的點綴去實現自己的命途誓言，終究將一切化作一滴冷的淚芒，在無助和惶恐之中獨自尋找自己命里的方向。

　　或許，塵世茫茫終究容不下太多感動。或許，有些感覺還未動容就已經開始發黃變枯。冷冷的，如同一灘泥沼里的死水，照不出月亮的模樣。我們漸行漸遠……青春韶華能有幾許？有些事不去做，或許這一輩子也就這么過了。匆匆人生似乎也只是白活一場，從未發覺人生滋味如何。原來，生命可以如此空洞，空洞到無法去寂靜審視的地步。是否能夠把動蕩的心靈沉靜下來？只在自己的世界里踽踽抒寫，哪怕那些文字即將沉沒，成為一場煙消云散的空無煙火，也要為它的美麗而動容一次，哭一次，笑過一次，才肯甘心讓它寂靜無聲，成為過眼云煙。

　　我靜靜的坐在屋頂上，看著陌生的小鎮，田野阡陌迂回曲折，如同掌紋的命理錯綜復雜，無法找到出口。落日漸漸沉默，宛如預示一場生命的浩劫。呼吸著迎面而過的烈風，那風聲呼嘯而過，如同能將人的內心敲擊碎裂。黃昏靜得可怕，惟獨耳畔只有這無休止的嘶鳴，像極了一千頭洪水猛獸呼嘯而過，猛烈拉扯撞擊著粉身碎骨的跌落。于是不由想起了呼嘯山莊來，那獵獵的風聲是否也能把人的心靈一一擊碎，成為一種恒久的執著？

　　陌生的小鎮，公車上寂靜擁擠的人群，夜晚歸家，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耳機里聽的是王菲的《乘客》，我想我不是最后的乘客，而屬于我的過客已經匆匆下站，無論他們樣貌如何冷峻，內心如何值得人感懷留念，其實都已經成為陌生人潮中的陌生人。等車的人漸漸少去，最終只剩下我一個，原來孤單的曲調優美的旋律終究無法把內心傷痛表白的清晰，惟獨心臟劇烈跳動的那種疼痛依舊，清晰的只剩下一條舊去的傷疤，不容于外人窺視，羞恥的窩藏于心，小心翼翼愛護。是誰贈與這般美夢，需知夢醒終須化空，而我也只不過是這無法自主人世中的一名乘客，能去哪兒？還可以去往哪兒？

　　時光把我丟在了這兒，此時此刻做著一個陌生冷漠的自己，看著玻璃窗上倒影的自己，木訥呆滯，神情寂靜，無法形容內心空洞，伸出雙手能握住的不多，于是漸漸想要的也就不多了。變成怎樣就怎樣吧，一路走一路跌跌撞撞，傻得可憐，卻執拗固執。能為一件事執著太多年，能變成另一個不認識的自己活于這世界的任何角落，與人隔絕，冷漠。這一切的一切卻只為保留一點內心的溫度，一點想你的念頭。

　　消失的不見了，記住的已忘記，好久沒有把心沉淪于寂寂的音樂聲中。夜晚我靠在藤椅上看天空中的星星，寒冷爬上腳踝，漆黑如夜的星空惟獨只有一顆閃爍不明的星星，猶如我們微弱的呼吸，顫抖的生命線條。不同的是它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等待，可以蒼老，可以荒蕪，可以以任何恒久的方式繼續下去。而我們的人生只此一次，如此短暫，有些事總是來不及，無法用一輩子時光來等待一場花開的美好，無法用一輩子時光來好好珍惜一個人，更無法用一輩子的時光來看一段愛情的有始有終。

　　音樂惆悵而傷感，把我的內心拉回未知名的時空，眼里干澀卻已不會再哭。我好像突然才發現，此刻的自己才是活著的，拋棄那具行尸走肉的外殼之后，心靈的一點點真實感觸，直白的面對不再閃躲，哪怕只是瞬間感動，這一刻的自己才是真實的。從中找到一點心靈深處真正的自我，感動著，忘記著，遺忘著，凋零著……還有什么是伸手能夠挽回的呢？如一塊脆弱殘舊的花布，任憑紅花綠葉如何濃艷，最終都會漸漸消退顏色，成為你不想再提的過去。

　　寂靜歡笑，路途蒼茫，抑或惶恐，抑或害怕……其實前路茫茫也只剩下我一人獨行，從來都只是如此，哪怕內心如何脆弱也都要堅強上路，去看看屬于自己的人世茫茫。等下一個輪回時刻，撫摸你的臉溫柔淚流。時光太過匆忙，我們背道而馳，你總是急促的要尋找自己的落腳點，我看著自己卻已漂泊得太遠。

　　不敢想像十年之后的我們會是怎樣？人生能有幾個韶華十年？在還未綻放的時候就已經蒼速衰老。沒人知道結局如何，但我心依舊，簡單明了，只愿尋訪靈魂深處最單純的自己，哪怕人生滄桑如刀，催促著心靈急速衰老，我也不害怕。一路在路上孤單而行，任憑季風吹過臉頰，發絲飛揚，也不愿回頭再看。愿你也愛我，轉個圈，在時光的下一站停留邂逅。依著發黃的城墻，抽一根荒蕪的煙草，再來與你談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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