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想你的時候抒情散文

2021-07-01 散文

　　夜已深沉，萬籟俱寂。一間空曠的屋子，一個孤獨的男人，一顆失落的心面對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已經很舊了，黑白照雖然沒有色彩，但卻看得出主人公那甜甜的笑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是你！我曾經的鄰家小妹。你就像夜空中一顆璀璨的流星，華麗地從我面前飄過，雖然只是瞬間的一個駐足，自此就深深地駐扎在了我的心里。

　　昏暗的燈光下陪伴我的只有那沉默的影子，跟那只不知承載了我多少苦水的酒杯。眼神已經迷離，已經看不清杯中的液體是渾濁還是清澈。腦海中浮現出你的影子，音容笑貌，儀態步履，卻是那么的活靈活現，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你糯糯的聲音時時就在耳邊回響，曾經的往事，點點滴滴浮現眼前，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想你的時候。

　　如果美麗是一種罪過的話，你已經是罪惡滔天了。如果善良是一種錯誤的話，那你就是大錯特錯了。如果想你是一種疾病的話，我早已是病入膏肓了，已是思念成災，縱然是你負天下，我也會依然為你執著，一別匆匆幾十年，不知小妹一向可好！

　　沒見到你之前我一直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獨享著哥哥姐姐們的呵護。是你的到來讓我體會到了做哥哥的驕傲跟自豪，自你搬來我家隔壁，我就多了一個小妹。很喜歡很享受你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趨，然后用你那糯糯的'聲音叫我哥哥的感覺。聽說你來自很遙遠的大城市，雖然那時的我不知道那個大城市有多大有多遠，但是感覺你穿的花衣裙很漂亮。你說的城市話很動聽，你的到來讓土的掉渣的我耳目一新。你的一聲哥哥，讓我的使命感與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在你剛來學校的時候，漂亮的你就像一只小孔雀，引得同學們紛紛注目。我卻將你視為禁臠。記得嗎？有個家伙為了吸引你的注意故意撒幾粒沙子在你身上，然后我沖過去，一頓拳腳過后，你眼淚婆娑的用你那潔白的手帕為鼻青臉腫的我擦拭傷口。雖然護花失敗了，雖然疼得我咧著嘴直吸冷氣，但是受到你的關心心里卻是感到絲絲的甜蜜。

　　還記得嗎，星期天我偷偷地領你去河里捉魚，你帶上了幾件衣服，跟媽媽說要隨小姐妹一起去河里洗衣服，結果偷偷跑來跟我去抓魚。我用鐮刀割下一大捆長長的蘆葦根，捆成長長的蘆葦網，在大水過后的河道拐彎處尋覓一處發大水沖刷出來的小水塘，因為不在主流，這里是靜水，所以好多的魚兒游得累了來這里歇腳。等大水過后，好多的魚兒就遺留在了這些小水塘里。我把像長龍一樣的蘆葦網從小水塘入口處放下，然后像堤壩一樣向前徐徐推進，魚兒在你驚喜的笑聲中慢慢地被集中在了一起，最后你帶回家了半盆衣裳半盆魚，然后在母親疑惑的眼光中你支支吾吾的說那些魚是它們自己擱淺了。

　　雖然那個時候國家早就開放了經濟，但是地處偏僻鄉村的我們這里生活依然還是拮據。糧票直到八十年代末期才徹底廢除。那時的農村生活依然充滿了艱辛，放學后回家還要去挖野菜喂豬養兔，身上的衣服不明顯處偶爾還會有縫補的痕跡，可我的臉上每天都是樂呵呵的笑容。為什么那時候粗茶淡飯的生活會那么的充實，為什么那時破衣爛衫的心情會是那么的愉悅，晚上跑出幾里路去看一場電影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為了第二天可以為你講述。現在想想那都是因為你的存在，你就是那時我歡樂與力量的源泉。

　　與你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那么的陽光，那么的富有朝氣。你嫻靜，我頑皮，你自律，我淘氣。你媽媽總是害怕淘氣的我會帶壞嫻靜的你。那時候有個詞叫做“國家戶口”就相當于現在的公務員跟普通企業職工的區別吧�！皣覒艨凇本鸵馕吨F飯碗，意味著旱澇保收，意味著會高人一等。你是“國家戶口”。也記不清是哪一天了，你跟我說你要隨“國家戶口”的父母一起離開了，就這樣走了。去了那個又遠又大的城市，離開了這個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小村莊。自此我倆再未謀面，自此我的生活也缺少了很多的樂趣，自此你就深深的駐扎在了我的心里。

　　可曾記得？在你離開前的那個夜晚，你偷了你爸爸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裝在了一個不知從哪里找來的小塑料瓶里，用審視的目光威逼著我喝下去。目光緊盯著我，唯恐我會作弊。醉意朦朧的我仿佛聽見你的喃喃自語，都說酒后吐真言，這個傻瓜怎么一句話不說就會傻笑呢？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喝酒，下酒菜是你那迷人的臉龐。望著你軟硬兼施的鼓勵，哪怕是一杯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等你聽到媽媽的叫聲跑回家后，我卻迷醉在我們相約村口的那棵大槐樹下，至于是怎么回的家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憶起。只記得被父母追問了許多日子，在哪里喝的酒？我卻始終閉口不語。只能在無人的夜里偷偷回味曾經的甜蜜，心里卻是無休止的想你。

　　若干年后參加一個同學的婚禮，偶然得知了你的一點兒消息，你跟一個曾經見過你的閨蜜同學說我一直就在你的心里。跟她談起了我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曾經的青澀時光，曾經的惺惺相惜，曾經的怦然心動，曾經的痛苦分離。分別時那輕輕的一觸即離的擁抱以及兩雙眼中即將掉落的淚滴，你都沒有忘記。你說：“如果不是因為不可抗力，也許我會跟大哥哥一起相擁走過四季�！�

　　拿起照片望著青春年少的你，默默的在心里牽掛。遠方的小妹你還好嗎！無數次幻想與你一起看花開花落，一起看小橋流水，卻奈何陰差陽錯，情深緣薄。雖然無緣雙宿雙飛，但那一份純真卻永藏心底。深深地吸一口香煙，想將這無盡的相思深埋，思念卻隨著煙霧噴薄而出，婷婷裊裊飛向天際，不知遠方的小妹是否感應？思念是一種會呼吸的痛，痛徹心扉卻又欲罷不能，不知遠方的小妹一向可好！

　　雖然一別經年，卻無數次在夢里與你相約，與你一起登高遠眺，與你一起玩笑嬉戲。喜歡靜靜的看著你做毛線手工，雖然不言不語，卻是那么的心有默契。有一種愛止于唇齒，有一種情需要深種心底。欲將這無窮無盡的思念化成對你深深的祝福！祝福你幸福美滿！祝愿你萬事勝意！隔壁的兄弟輕輕囈語，他的幸福也在夢里。關上窗戶，獨享這份靜寂，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想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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