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時候你會想起誰散文

2022-09-26 散文

　　母親

　　誰撥動了海心的波紋。誰在季節的輾轉中憔悴？

　　那年的風箏，斷了的線。如今還纏繞枝頭，默守回歸。

　　我是一只迷途的鴿子，與大雁南飛。飛過了季節的變遷，卻飛不過時間的皺紋。時間在眼里烙下皺褶的年輪。我的記憶也開始疲憊的不愿想起。

　　遠方的遠方，山的背脊也在開始駝背。媽媽，你的容顏有沒有在風雨中被時間打濕？

　　我。一切安好。只是折在季節里的那件風衣一直不能給你。

　　眼淚在心里化淡了春耕。我牽著耕牛，不分季節地在你的心里種下一生的圖騰。

　　媽媽，雨落了，請收好你的憔悴，我會收好我的心。

　　父親

　　想不到那年的季節如此憔悴，朦朧了煙雨，淋軟一了田埂。

　　埂上的白楊。刀削的傷口，還是止不住滄桑的老去。

　　樹上的鳥巢。被時間丟在了荒廢里。拉出一個了年代的頹廢。村頭的那個牧人，拄著拐杖，還是守著遠方不肯離去。

　　夕陽美，卻是被你動紅了眼睛。我還是坐著流浪的蹺蹺板。還是看到你扁擔的彎曲。你總在強忍不說地擔起疲憊。

　　那年的蝴蝶如此美麗，聞著你的汗香，歌著，跳著，舞亂了春意。

　　我總是劃著竹筏闖進你的夢里，擾弄了風景，擾白了你的青絲。

　　蘭州沒有貝殼，聽不到海的聲音。我想知道。聽著海。皺紋是不是可以在你的世界爬得慢一些。我是一個從出生就迷途的孩子，你用汗水撥回了我偏頗的指針。而我，卻還是遲遲不能回到你的懷里。

　　兄弟

　　喜歡一首歌，喜歡它淺白的心情。

　　我不是一個能給人幸福的人，所以要學會給別人留出幸福的空位。我喜歡自卑，因為自卑可以把自己忘記。

　　天藍的天空有一片天藍的，無邊的沉默。我寫出一串串的詩，畫出白云朵朵。慘白的，走失的，都是曾經支離的記憶。我還是我，空空的守著空空的寂寞。

　　一首歌，在你的鼻尖彈奏著悠悠的沉默。你走了，我還在，我們都旁守著寂寞。

　　你抬頭，我顧首。牽著理想的屠羊，我端詳著你走散時的模樣。似乎，我們，都受了傷。

　　一首歌，打濕了，春嫁的衣裳。花弄的眼淚浸一潤了悲傷。

　　是誰在招展嬌弄的圍裙，是誰在為你歌唱？

　　女人

　　帶著悲涼走過憂傷，空出你一地的守望。我牽著你給的希望，放牧一世滄桑的羊。你的位置，空著，空出走沙般的悲傷。

　　遠過了那么多年，你的背包里是不是還強塞有勉強。那條分別時的吊墜，是不是還掛在身上？

　　我劃過牧田的春忙，收割過季的麥芒。是你，在我的心里種下一地的荒涼。

　　那個位置，我一直耕種希望，一直勉強。

　　也許不再回來，也許傷了還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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