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散文:忘憂草將離花

2021-06-12 散文

　　多么綠的草，綠過我的夢想

　　多么美的花，美過我的年華

　　——題記

　　有一種草，叫忘憂，萱草忘憂，亭亭孤秀，忘了寂寞，綠了憂傷。

　　有一種花，叫將離，芍香愁意，花落亭茶，香了潸淚，離了芳華。

　　誰是我的萱草？我是誰的忘憂？我站在，沒有彼岸的水澤邊，靜靜的等待，學著小草的殷盼，讓春風，也把我吹綠，吹綠我的夢，以及那顆小小的心。

　　我如風的搖動，蕩漾，將那些生命中逝去的日子，回旋在風中，輕喚成郎朗。我撫摸著記憶的溫度，其中有你矜持的模樣，你就像那棵迎風而舞的.小草，匍匐在我身旁，對著我，垂衣天真的笑。我傻傻的愛著你，正如你愛著寂寞一樣。

　　關于小草，我只能給予原始的贊美。春風吹又生，是草生生不息的神韻，踏過宋詞唐風，經過納蘭門，來到我踩詩畫意的軒閣。多么希望，我能沿著綠的方向，尋叩一扇輕微的門，進入你的芳心，好讀懂你，不知寂寞與煩惱的含義，因為，你的情感本該豐盈，卻為何，看不到茫然的神傷，難道是應了你的名字，真的可以去，忘憂嗎？

　　千里白雪，不及一朵梅寒，韶華如詩，不及一曲將離。陰晴圓缺，花開花謝，盲遠盲近，藐視一場幻覺，難得深韻，不過是場繾綣。離離去去，一季一季，恒靜中，已成窈窕的回憶，走不出，被自己束縛的身影。

　　淺草潛滋，花無人意，葉落生根，殘陽如血。一詞忘憂，兩字將離，引發著多少憂思的淚水，欲圖裝滿心靈的渴望，卻留下，兩道深深的溝壑，在賦予完美傷愁的同時，飄蕩著久久的回聲。忘憂啊，忘憂，既然給不了我最近的心語，何故給我最遠的闌珊夢。

　　一顆芍藥之心，如何寫下將離，即愛花的笑容，何賦花的憔悴。我若是風兒，定會掀起你的發，吹干你眼角的憂傷，你是我的花，本該由我來貼心，可是，你把你的美麗，唇滋在無法接近的距離，讓我將你，念成一個人的歡喜。將離啊，將離，是誰給你許下如此揪心的名字，將要離去，難道還未曾離去嗎。

　　日子的碎片依舊在紫軒閣淺落，聚之匯之，泓凈清盈，有蒼苔，還有窗外曾經的風雨，望眼不見，夢觸不及，延伸的，是填不盡的空泛詞語。精神駐留在最低的高度，看著遠方，原來已成過去。一片一片落下的葉子，堆冊一層泛黃的歷史，沒有納蘭容若，只有秋風悲兮，殤情在，這個不適合將離的春季。

　　風吹動歲月，讓回憶，在時間里粒粒含鹽。你是歲月的花，我是時間的影，我想你，哪怕你是看不見的詞語，我想你，哪怕，只留給我滴滴嗒嗒的，一直一直脆響的諾言。我想你，因為，我只能去想你。

　　詩意總會在章節里疲憊，寫詩與讀詩為何會有不同的感覺，一種難泣，一種愁美。本是一棵草的芳心，一朵花的故事，何故碎墨成他人的感觸，自己的憔悴。

　　“曾經滄海難為水”，滄海為水，巫山有云，云下的長青，依著滄海生長成蒹葭，如斯為誰，是你，還是你嗎？

　　“為伊消得人憔悴”，為伊，為你，心力交瘁。一碗湯藥的愛情，在月光下破碎成詩，幽邃的琴聲，守候一個絕決的名字，明月照過二十四橋，玉人，何處吹簫。煙波千里，春色依舊，自度的琴音，在憔悴與憂傷里，一瘦再瘦。衣帶漸寬，詩意落滿，不悔的，是塵封在心痕的傷口，久久不愿去愈合。

　　站在荒蕪的山上，仰望斑駁的夕陽，水被照成淚，樹被染成殤。唯有那棵忘憂的小草，依河而居，淺淡忘憂，意味深長，巧顏倩兮，影影綽綽。“昔日橫波目，今為流淚泉”，默不作聲的依遣，等一場春雨洗面。

　　走在琉璃的水邊，看繁花似火，綠柳含煙，那里有一朵芍藥，將離開那片翠綠的鑲嵌。這只是屬于季節的風景，而不是我記憶里永恒的婆娑，景色美在春天，卻染不了我的眼，因為，那些都是記憶的斷點。

　　一個人的風景，注定是一場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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