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碎江南的散文

2021-06-13 散文

　　三月，可以想象煙雨江南，一派仙境的感覺籠罩在過客周身，縱使是過客也忘記了沉思飄蕩情緒，耽溺于其間佇立不知歸去。

　　三月，花瓣飄在河畔，可以想象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也該是這番景象，不管是遠去的還是即來的都是模糊的，唯有現在，唯有這雨碎江南的心音。

　　三月，清音撫弄還氤氳在濕潤的空間催明人的雙耳，這次第是否可以認為昔人還在，只隔一層薄紗，在述說遠古的那一個個佳話。

　　三月，莫名的感懷陷入無名的淚泉，不知懷念什么，緣何想著清影蕩在河畔的凄清。是否你也曾耽溺這雨碎江南的境里靜默，是否你也在感懷這風光無人賞猶彈琴弦顧影自憐。

　　念著這一片氣息，追蹤到雨滴敲打江南的`瞬間，明明是心動了，卻訝異于如此的心境，可否為我圓其說？可否為我再度鉛華轉世人間讓我也一睹已逝的風采？可否為我一曲讓這紛紛擾擾也遠離我？

　　不曾謀面的思念，在這樣一個季節里發芽生根。不曾驚艷的眼眸，在這個季節里想念雨碎江南的河畔那群可人兒。平靜里突然煩亂，靜謐的突然感懷，這一腔心思向何人述說？這一份心思與何人共享？

　　過往的夜，總可以抑制住那一份心思，這夜，卻是怎也不可抑制的扭曲，不知緣何這樣亂序。

　　淡淡的霧氣，濃濃的濕氣，澆灌著思緒，想著念著便可以放下，走著歇著便可淡忘。一切總在消逝，就如我已尋不到你曾在的足跡，就如我已聞不到你曾在的熏香，就如我已看不到你曾在的妙音。一切都在覆蓋，層層疊疊，好似已不能再望著你的臉龐不住的贊賞，好似已不能再聽著你的絕技慢慢的離神，好似已不能再睹你詩情畫意的風采。一切已然沉寂，一切已然封鎖，這事跡追尋不到，只可在朦朧里看盡最初被蓋上風沙。

　　雨碎了，碎在柔情里，雨碎了，碎在風景里，雨碎了，碎在女子的風華正茂中。雨醉了，醉在江南里，雨醉了，醉在多情里，雨醉了，醉在河畔的飄逸清影中。

　　江南盛花容月貌，雕心鏤質之人飲著瓊漿玉露在這多煙霧的時節變得更加瑰麗。江南孕詩情畫意，才情并茂之人蘸著盈盈淡墨妙筆橫生。這一番綺麗之景，何時起沉睡了，何時起掩藏了，原來經不起歲月的摧殘，美麗的現象活在記憶的深處無處可安置。

　　無處可尋，于是這么躁動。無處安放，于是這么煩亂。水柔氣清，屋陋蘊育典雅，女子抱琴彈技藝，女子提筆書才情，女子啟口話詩意，女子揮袖落魅力……回眸處，何處昔日輝煌在，爭渡岸，何處再現當年絕艷。

　　翻得起這一頁頁記載的文字，翻不起那一個個鮮活的人。記述的起淋漓盡致的人，描述不起真實活血的佳人。

　　這一番感懷落在三月里，這一番感懷融和在雨滴里，隨著三月的雨，碎在那一次華美的江南里，看你畫眉點睛，看你濃妝艷抹，看你舞文撫琴，看你艷麗落幕……

　　誰人還在？在這一幕江南的氣息里舞動惹起驚艷，在這一場細雨里花濺淚鳥啼血。誰人還在？在花前月下舉杯下筆如有神，在河畔輕輕撫弄清影散落一地嫵媚。

　　江南雨下，卻下不了你的清麗影。雨碎江南，卻不見昔日河畔清影。琴弦流音，卻不見伊人，這次第，心下涼涼，不能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