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中的少年散文

2021-06-12 散文

　　當(dāng)你還能憶起那個少年時，會不會也是在那個秋日，那個與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或許你也會隨著時間忘記他，但是現(xiàn)在給你寫信的我不會忘記，至少現(xiàn)在不會。當(dāng)時的他，很好。不然現(xiàn)在的你怎么會第一眼就喜歡他。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憶起少年的相貌，少年的穿著。其實少年也不是特別好看，可那時的你還是喜歡他了。他就是那是你心中的一個信念，不用認(rèn)識他，只要能看見他，他能夠看那時的你一眼就足夠。

　　——寫給十年后的自己

　　那年秋日，你穿著一件V字領(lǐng)黑色的衣服露出好看的鎖骨，你帶著一條十字架項鏈，項鏈透過你的鎖骨放在了你的胸口，深藍(lán)色牛仔短外套，兩邊袖子有兩道白色的杠，衣服后面有白色的數(shù)字“67”，黑色的牛仔褲襯出你修長的腿型，一雙黑色的運(yùn)動鞋穿在你身上異常好看。樹葉紛紛落地，走在上面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當(dāng)你聽到了這聲音，轉(zhuǎn)過身來時，世界仿佛靜止般。你的頭發(fā)蓬松，睫毛低垂時，眼底會映出剪影，眼尾深陷，勾勒出極長的黑線。你的皮膚不是很白卻也比其他的男生好多了。

　　那一眼便是永遠(yuǎn)。

　　而你只是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而我卻一直想著你。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想法時會是什么心情？無所謂，還是厭惡？但后來在我心里你卻是在最中間的位置。

　　后來我就每一次到山上去，但卻總是遇不見你，你仿佛消失一般。你比我高一屆，那一個學(xué)期最后一次遇見你。是你在山上和我認(rèn)識的男生一起，總是這樣，我能和其他男生玩得很熟，卻不能與你，和你的兄弟。你從我的身邊跑過，我認(rèn)識的男生跑過來問我和她們，看見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衣服，身上有一個數(shù)字的男生跑哪去沒有？她們說往那邊跑去了。

　　而后每次在學(xué)校監(jiān)控的死角處，你總能快速的翻過圍墻。而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每天等你，看你。

　　后來我去問了我認(rèn)識的男生，他說你在八班，于是我和她們每天去你所在班級的門口，但是依舊每次都沒有看見你。每次看見有人穿著那件深藍(lán)色外套，我都會想，沒有你穿著好看。

　　此后我再沒見過你。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學(xué)期，我照舊每天去你的那一棟樓找你，你也照舊不在。

　　當(dāng)時我和她們走在通往那棟樓的小巷子，其實還有一條比較近的大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喜歡走小巷子，或許是因為你也經(jīng)常走這條路吧。終于。那時的'你從我和她們的旁邊跑過去，你跑得很快，我都沒看清，所以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追了上去，身體總是比心理要快得多。后來，她們對我說，她們開始誰都沒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她們追上我時，看見了你，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看著許久未見的你，你變得更沉穩(wěn)，更清冷了。你還是一樣的翻過學(xué)校的圍墻，我連你的余影都沒看見，多么可笑。

　　而此后我都能在操場旁邊第二棵樹邊看見你和你的兄弟，而我和她們就在乒乓球臺上偷偷的看著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能覺得你在看我，有時你不在那棵樹下，我就去你在的那棟樓，而你卻在五班。你坐在一個特殊位置，教師前門的旁邊。可是也很好，這樣我就可以第一眼就看見你。那一次，我們上體育課，而你正在教室里，我看見你在位置上睡覺，我站在你教室外的斜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你眼睛下淡淡的黑影，莫名的一陣心疼。

　　那棵樹正對著小巷，我從那棟樓走過小巷，只有你的兄弟，而他們看見我，總是會回頭，然后就有另一個人跑出來，一邊看著我，一邊跑走。而我每次都會在旁邊看著你。

　　我總是在MSN上找尋各種你們年級的人，終于有一個人說，你叫張宋，你打架很厲害。看到這些，其實也不是很意外，可以說是意料之中。

　　后來，像是默契一般，你們依舊在那棵樹下，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下，零星的殘光在你身上回轉(zhuǎn)，仿佛只為你灑下，我們依舊在乒乓球臺上時不時看著你。

　　其實你是不笑的，透著清冷的臉站在一旁，不怎么說話，就看著他們調(diào)笑。

　　記得第一次見你笑是在那棟樓的小門口，猶記得你從小門口出來，唇角微微勾起，眼角瞇起來，笑得很淡，但卻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你笑了。

　　此后再沒見你笑過。

　　你退學(xué)了。

　　還是那個秋日，陽光透過樹葉灑下的地方再也不是你，那個唇角勾起便傾城的少年再沒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

　　我幻想著或許還是在這個秋日，你我還會相逢，你依舊會站在那個位置，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看見穿著深藍(lán)色衣服的男生，我會想會不會那就是你，你會不會回來了。依舊站在那個我所希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