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輪輕轉,悄然的長大散文

2021-07-12 散文

　　窗外，那株梧桐花，開開謝謝，年輪輕轉，已然忘卻是多少個輪回了。只是，在此間，已經悄然長大。

　　恍惚中，弟弟都上初中了，記憶中還是那個要我背要我哄的走路晃晃扭扭卻有些淘氣的小屁孩……可是，在我長大的過程中，他也已經悄悄長大了。

　　再也不會受我擺布：穿小裙子、扮新娘子了。知道了，什么是男女之分：有些事是身為男孩子所不能做的了；（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看鄰居女孩穿裙子，執意也要。媽給你借來過了過癮。單純滿足的笑。小孩子，甚至還分不清男女。我好像又看到那張稚嫩的臉了。）有了一個男孩子的氣概了。現在無論爸爸咋說、咋惹，眼角再也不會輕易有那么些晶瑩閃動了。現在，除了哭也有你自己的方法解決問題了。

　　“等你們三個都死了，我就買個小汽車！”嗲聲嗲氣的童音。呃……沉默片刻，我只有爆笑了。“那你買了給誰坐啊？給你媳婦啊？”“給你們啊！”“我們都死了，到時咋坐啊？”“再活過來啊！” 原來，還不知何為生死。可能只是知道有了生死這兩個字，僅此而已吧。以為像你的玩具，扮演什么、什么時候生、什么時候死都你說了算。

　　差不多四歲吧，和媽在家看電視，忽然地，放聲大哭：“嗚嗚嗚，你這么大了，死了怎么辦？”抱著媽媽哭，那么傷心。開始知道何為生死了嗎？模糊的開始理解了，生與死，不可再跨越的鴻溝，單純的想法，純粹的害怕。四歲的孩童，懵懂地恐懼著死亡。

　　心很軟，最見不得殺雞賣兔的，哭得那么傷心；有時候對咱家那狗比人都好，告訴我：“嗚嗚，小狗死了。”“死就死唄，哭啥啊。”

　　可笑的是，最喜歡吃雞腿。不殺雞從哪來雞腿啊？單純的善良，不知道其實從一開始降生生命就不是平等的。也許是自然的生物法則，一些生命注定要為別的生命殘食。現在，還有那善良的心，卻和我講起了生物鏈。

　　和我說，四年級，每晚閉眼就會想到死亡，一種說不上的難受。我五年級的'夜晚亦是如此。或許是成長過程中必然要經歷的一段。你也已走過兩年多了。

　　汶川地震后，謠言四起，說山東要震了。問你怕不怕。“震就震唄，怕也沒用啊。要淡定。”呵，對生死的認識更多了份坦然的深刻。

　　現在，和我打電話，說很久，絮絮叨叨，媽媽在旁邊說“電話費啊。”笑笑，繼續說完我們要說的。不會說想我了，即使我問，也嘿嘿笑笑。不再像以前，“想我沒啊？”“想啊。”“從哪想啊？”“嗯，從肚子里。”“是想我給你買好吃的了吧？”“想你了，也想好吃的。”可愛的孩子。從什么時候起我們也有了些爸媽不知道的小秘密，沒變是還有說不完的話。

　　那天，我說“你小時候可沒少抓我頭發。”“我怎么沒記得啊？看你頭發這么厚肯定不是。”“哎，你不知道拔一根長三根啊……”現在也只會過過嘴關司了，再不會動手了，也從沒真的動過手，以前我讓著你，現在根本也打不過你了。從小便不是一個記仇的孩子，不出三分鐘便又黏著別人。記得那次爸媽一塊批評你，他們走后，一個人在屋里使悶勁。開門一看，拿著剪刀把照片上的他們都剪下來了，“嗚嗚，不要他們了。”幼稚的孩子，現在在也不會這樣了。懂事的孩子。

　　現在，總是攬著我的肩膀說：“老姐，你咋這么矮啊？都這么大了，還不如你弟”忽然一抬頭，都長成一米七了，姐姐肯定不會再比你高了。“哼，下次回來我去買雙高跟鞋穿。”

　　從什么時候起，不再要吃的了，說給我買什么什么書吧。而我，這么多年，從初中到現在，已經習慣了每次回家給你買點吃的，那個過程我很滿足很快樂。

　　看了很多我沒看過的書，和我談三國，很多是為我所不知的。姐姐一向認為你前途無量。

　　那天，走在路上，忽然說：“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不再會說：“打死你再買個姐姐了！”忽而就很感動，姐姐有時也希望你是哥哥，可如果能再有一次輪回，我還希望我是你姐姐。

　　……

　　歲月漸行漸遠，我早已模糊了我的童年，而你的那些點點滴滴卻依舊零亂的清晰著。每每念及，心里總是滿溢著溫暖，說不出的甜蜜。

　　眼看著你從那嗷嗷待哺的嬰孩到了蹣跚學步的孩子，越走越堅實的腳步，一直走一直走，猛然間，已經長大。

　　只想告訴你，長大后的路更寬闊也更艱辛，但無論身在何處姐姐會一直看著你、陪著你。

　　年輪一圈又一圈地轉，那梧桐花開了又謝，我瞇起雙眼，透過眼前這高高的少年，再次看到了那些早已遠去的記憶剪影。他們，還依然清晰，我知道，還會清晰很久很久，風再大，也不會輕易吹淡那成長的見證。

　　葉落又起，風輕拂面，感謝上帝，讓我有你，我的至親小弟。你會越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