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藹北
牐牎懊加鎩幣淮首鈐緙于李白《上元夫人》一詩中，原文為：“眉語兩自笑，忽然隨風飄。”人們常說“眉目傳情”，即在特定的語言環境中，人們用眉毛舒展或收斂等動作來代替語言，以此表情達意。眉語與手語、頭語、眼語、臉語等，都屬于人的體態語，這些都是無聲而有形的語言。《列子》中有一名為《說符》的篇目，載有一個“察眉”的典故：“晉國苦盜。有郗雍者，能視盜之貌，察其眉睫之間而得其情。”意思是說，晉國人深受偷竊者之苦，有個叫郗雍的人，能觀察偷竊者的面容，根據偷竊者眉睫之間的變化，而知道他心中的實情。后來人們把察看人的面貌便知道其實情稱為“察眉”，如杜甫《夔府書懷四十韻》：“即事須嘗膽，蒼生可察眉。”
我們通過“察眉”可以了解人的喜怒哀樂。筆者總結平時人們的“眉語”，主要有如下幾個方面。表達人物情緒的“眉語”：
牐犙錈跡罕硎靖咝說納裉和心情。如“揚眉吐氣”。
牐犆伎眼笑、眉飛色舞：形容喜悅或得意的神態。
牐犓眉緊蹙：表示憂愁不快樂。
牐牫蠲伎嗔常盒穩莘⒊羈嗄眨心事重重。
牐牶崦跡罕硎痙吲。如“橫眉冷對千夫指”。
牐牸訪寂眼、眉來眼去：形容目光流動，左顧右盼的樣子。多指以眉目傳情。如辛棄疾《滿江紅贛州席上呈太守陳季陵侍郎》：“還記得眉來眼去，水光山色。”賊眉鼠眼：亦作“賊眉豎眼”，形容眉眼間的神情鬼鬼祟祟。如《金瓶梅詞話》第八十八回：“奶奶只罵我，本來這禿和尚賊眉豎眼的只看我。”眉或與眉相鄰的事物，常常用來比喻其他事物：
牐犆寄浚罕扔魑惱碌奶趵懟！懊寄坎磺濉奔幢扔魑惱綠趵聿磺濉！懊寄俊幣脖扔魘慮櫚耐沸鰲Ｈ紜鞍咽慮榕出點眉目，再放你去”。眉睫：比喻近在眼前。如“迫在眉睫”比喻事情緊急，“燃眉之急”比喻事情到了十分危急的程度。“眉睫”也常代臉色，如“看人眉睫”即看人臉色，比喻仰人鼻息。由于眉毛在眼的上方，因此人們把書或文稿上端兩側的空白處叫“書眉”，把書眉處寫的批注叫“眉批”。另外，在古詩文中，人們往往采用以局部代整體的方法，用“眉”來代“頭”。例如：
牐牥材艽菝頰堊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李白《夢游天姥吟留別》）
牐牭兔夾攀中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白居易《琵琶行》）
牐犚靼盞兔嘉扌創Γ月光如水照緇衣。（魯迅《慣于長夜過春時》）
牐犐廈婕咐中的“摧眉”、“低眉”均為“低頭”的意思。
作者單位 江西大余縣大余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