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波
文章概要：作為情感的情感是模糊的、無色調的、沒有意味的。但經過體驗的情感是豐富的、有色調的、有意味的。恒定的情感是現實的、理性的、有形式的，而超體驗的情感是非現實的、非理性的、至形式的。情感的真實性來自于感的事物對于人的內在需求的真實性。思維著的情感是淺顯的、短暫的，體驗過的歷史情感是深邃的，我們反對病態的情感，但我們不反對痛苦的情感，對現代人情感的關注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而惟有美學才能喚醒人類的原本真實的情感。
關鍵詞：情感 情感史 美學 痛苦
作為情感的情感是模糊的、無色調的、沒有意味的。但經過體驗的情感是豐富的、有色調的、有意味的。我們時刻都在體驗著情感，因為我們需要體驗過的情感。時刻在體驗情感，才證明我們是活著的人，才能說我們是社會的人。但活著的人不能全靠情感活著，而且過低的情感和過熱的情感都是超體驗的情感，超體驗的情感是非現實的、非理性的、至形式的。它們都是我們所回避的，與我們的生活的邏輯和思維的邏輯都是相悖的。只有恒定的情感才是我們需要的。因為恒定的情感是現實的、理性的、有形式的，與我們生活的邏輯和思維的邏輯是相合的。
但情感的邏輯性與情感的真實性是不一致的，不合邏輯的情感也許是真實的，而符合邏輯的情感不一定是真實的。情感的真實性來自于感的事物對于人的內在需求的真實性。影視中人物的情感看上去是真實的，但又是模擬的。人物的情感是虛擬的，無邏輯的，但模擬情感的本身有具有真實性和邏輯性。只有歷史的情感才具有真實性和邏輯性，因為現實思維著的情感是淺顯的、短暫的，而體驗過的歷史情感是深邃的，持久的。一部人類情感史可窺見一斑。原始人的情感是淳樸的、餛飩的，中世紀人的情感是上帝的、宗教的。文藝復興時期人們的情感是人文的、自然的，現代人的情感焦躁的、商業化的。焦躁的、商業化的情感來自于日益專業化、工具性和刻板式的社會。專業化已使人們的生存受到考驗和質疑，工具性已經侵蝕著人們的軀體和靈魂，刻板化已使人們已放棄自己的獨立性思維方式，而寧愿作出趨同的不正確的思維。
人類的這些病態的情感值得我們反思。反思情感的現代性是我們的終極關懷，但光反思是不夠的，反思之余要行動起來，走出現代情感的怪圈。那么對抗病態情感的情感從那里來呢？曰：美學能喚醒人類的原本真實的情感。美學所具有的獨特精神恰好切入到病態情感的心臟。首先，美學精神是無功利的、自由的，它與現代功利的、抑制的精神個性相對抗；其次，美學的精神是超越的、獨立的，它與現代工具的、盲從的精神理念是斗爭的；再次，美學的精神是和諧的、愉悅的，它與現代冷漠的、抑郁的精神狀態是相離的。因此，美學能夠解放我們的現代情感，使我們獲得詩意的情感境界。
我們反對病態的情感，但我們不反對痛苦的情感，因為病態的情感與痛苦的情感是不同的。諸般痛苦的情感都有助于提升人類的智慧。縱觀中外史詩般的巨著無不是從憂國憂民的痛苦情感中誕生；審視人類歷史轉型期的諸般情感巨痛，發現痛苦的情感無不使歷史打開新的一頁，步入輝煌的康莊大道。那么，痛苦的情感緣何能啟迪我們的智慧呢？下面我們首先對諸如焦急、郁悶、苦楚、悲哀、沮喪、憂愁、壓抑……的詞語進行考察和研究，這些痛苦情感的癥狀無不緣于現實的不滿，這說明過去的肯定好于現實的。那么人們對遜色于往日的現實的虛擬性洞察或內省后，便產生一種自覺的對抗性精神狀態，這種精神狀態是亢奮的和憤激的，甚至是瘋狂的，能夠穿透一切痛苦情感；同時，無論是遠景性想象，還是近景性想象，只要是模糊的、幻覺似的想象就能滿足我們情感的內在的需求。因此，想象性情感也是喚起人類戰勝痛苦情感的動力源。
（作者系：安徽省無為縣六店中心小學E-mail:ptb234@et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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