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眼神雜文隨筆

2021-07-01 隨筆

　　初秋的天有了涼意，我拎著包出門。街上稀稀疏疏的行人，一回頭，看見熟悉又陌生的他正走著。

　　他快步走了幾步，攆上我：“林珊，你去哪里呢？”，“我回家”。我淡淡地說。“怎么這個時候回家，真要離開？”我笑了笑，有點苦澀。是的，不是周末，不是放假，可我不想告訴他回家的理由。我們熟嗎？我們算是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朋友。我了解他的一切，對于我想必他知之甚少。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色，我沉默著。走了一段路，他停住了。我繼續走，沒有回頭。我不知道他走遠了沒有，但我就是倔強，哪怕想回頭看一眼。走上了大馬路，熙熙攘攘的車，嘈雜聲音掩蓋了內心的慌亂，我快步走著，坐上了車。我靠窗而座，心緒卻有些飄忽。我們認識有多久了，第一次見他，竟然覺得他特別陌生，象來自不同世界的人。平常他開著車，帶著朋友，一會來，一會走。好象公司是他家開的。

　　我來了二個多月，那一天該是清晨，剛走到公司門口，正好碰見他。他匆匆而過，拋下一句話：“昨天怎么沒來？”我愣了下，“來了，”我答道。他噢了聲，快步走進辦公室。我忽然意識到他在關心我。雖然他極力在掩飾著什么，我愣了幾秒。那天，天有點陰。我忙著整理村料。聽見外面一片笑聲。他和幾個朋友在哄兩個小孩，那兩個小女孩打扮的時尚又漂亮。他笑的很開心，眼睛明亮。一身休閑衣，看上去干凈又清爽。“林珊”，我回過頭，看見我的同事文嵐在叫我。黑黝黝的臉上冒著油光。“什么事啊？”我問道。“下了班，一起走。”她笑嘻嘻的模樣。“好啊。”我敷衍著。當初文嵐把我介紹到這家公司，作為剛參加工作的我來說，分外珍惜這份工作。下班后，文嵐拉著我去玩。我不想去，文嵐有點不高興，“林珊，你不舒服，那好吧。”一路上，文嵐的小嘴說個不停。之后，我發現我和他的辦公室挨的很近。

　　冬天晴朗的中午，陽光暖暖的照著，仿佛秋日煦陽。我和幾個同事在走廊里說說笑笑，一回頭，總發現他望著我。一雙帶笑的眼睛。我會故意走開，走遠一些，但我回頭，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文嵐問我：“林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沒有，”我吱唔著，慌亂地躲開她關切的眼神。

　　一天中午，我去經理室送材料。他正好和幾個朋友都在，我放下材料就離開。“等等，”我疑惑地望著他。他笑了，白凈的臉龐，熠熠閃光的眼睛，一臉的笑意。“沒事，走吧。”我走出來，聽見一片笑聲。有一段時間，他出差了。我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象，再也不用逃避他的眼神。過了一個周末，我聽說他回來了。下班時，我故意拖延著，估計他走了，才慢悠悠地出來。出門時，我往他的.辦公室掃了一眼。天呢，他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陽光照在他身上，手斜插在口袋里。他熾熱的目光一直望著我，我有些感動。臉頰緋紅，跑了出去。晚上，文嵐一直問我：“林珊，你是不是有了心儀的朋友？”“別亂說，”我低聲說。“別騙我”，“真的沒有。”我不知該怎么回答文嵐。我和文嵐約好只是在這個城市呆一段日子。我也已經和父母說好，一年后回到父母所在的城市。我發現，只要在公司里，我經常撞見他的目光。

　　那段時光，甜蜜又憂傷。我常凝望著藍天，白云，不經意間就會迎上他的目光。那種默契，那種心酸，那種說不出的憂傷。我想到了辭職。有一次，他走過我的身邊，又回過頭：“林珊，為什么老躲著我？”我沉默著。“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他終于說了出來。我無言以對，慌亂地兀自走開了。我知道，我已答應父母回到他們身邊，何苦要留戀這兒呢。所以我選擇了辭職。

　　擁擠的車廂漸漸安靜下來。離開車還有十五分鐘，我緊鎖眉頭，捕捉車廂里低低的歌聲。后面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叫我，示意我看窗外。我看見他焦急地叩窗，急切地想表達什么。我走下車，望見他火熱的眼睛，“留下來好嗎？林珊。”他急切地說。云層里透出縷縷陽光，望著他的眼神，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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