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高二隨筆

2021-06-12 隨筆

　　透過結(jié)冰的窗，多霧的早晨，依稀可以看見對面欄桿旁倚立著一群打鬧的男生女生，他們的笑聲經(jīng)過玻璃，傳到嘈雜的教室，只剩下點點余音，混沌，模糊。他們的臉上卻都是醉人的笑，冬天仿佛融化在他們的嘴里，化成點點哈氣，吹成了熱鬧的畫面，讓人恨不得能夠馬上融入其中。其中，有個男生，是那么耀眼，很漂亮，很活潑，還很聰明，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這對于花季的我們來說，這些優(yōu)點已經(jīng)可以堪稱完美。那么多女生，那么多課后，都是圍繞著他嬉戲，或許，許多男生心中生了恨，有了嫉妒，而女生也有了許多觀望，些許遐想，而我的第一份暗戀也埋葬在這眾多的女生中，那么不起眼，只能靜靜地，遠(yuǎn)遠(yuǎn)地，期待沒霧的早晨，但是又渴望有一份屏障，能掩護(hù)我看他的專心與不離，于是，將書立起來，遮住下半邊臉，只剩下一雙眼睛，窺探著只屬于我和他的世界，卻不知，多少次，那笑聲，那打鬧，模糊了我的眼，化成了點點淚花，滑落了我的臉，心，也是硬生生地疼！有時候，我想，可憐的不是我是一個旁觀者，而是我只能是一個旁觀者。

　　傳說他戀愛了，是他們自己班的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剛好在我的隔壁寢室住，長相一般，卻是相當(dāng)?shù)鼗顫姡蛟S，這也是一種武器吧，當(dāng)時的我傻傻地想，只要自己能很活潑，說不定，哪一天他也能注意到我，于是，我把我的所有憂傷掩藏起來，也開始在走廊里和其他同學(xué)嬉戲，眼睛卻總是時不時地會看著他，他就像是我這個風(fēng)箏的線，拉著我的心，讓我時時感受著他的拉力，卻沒有任何真實的回響，一切都只是我編織的一個夢，我含淚對自己說，可我，還是寧愿癡癡地看，傻傻地想，現(xiàn)在看來，或許這是青澀的固執(zhí)，從不計較，帶著憂傷，卻還是一如既往。

　　好幾次下樓，我故意繞開我們的樓梯，期望路過他們教室，看看他坐的書桌，呼吸一下他每天呼吸的空氣，或是，在他們樓梯口，我們遇上了，他眼睛不經(jīng)意間飄過我，而我早已是紅著臉，低著頭，心中有了些許滿足，些許快樂，可是也有些許悲傷，是的，他的眼睛路過我，不停留！

　　關(guān)于他的流言蜚語，早已是滿校園飛，每一次飛進(jìn)我的耳朵，我都小心，謹(jǐn)慎，裝作若無其事地聽著，這一次，他的女朋友卻坐在了我們的教室里，是的就是她，她也承認(rèn)了，那么確鑿，那么幸福，臉上洋溢著炫耀的笑，是的她得到了我們這么多人渴望的他，仿佛一夜之間。想念他的世界，又成了我的折磨！

　　高一升高二，重新分班，期待著！

　　我是我們班的第一名，他是第二名，我們的人生，也從此有了交集，這讓我好不歡喜！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我的呼喚，安排座位時，我坐在了他的后面，或許開始我都是在臉紅中度過的，不敢抬頭，不敢看他，卻只敢用眼睛偷瞄著他的背，那么地健康，那么挺拔。不知何時，我們開始了說話，或許是從借半塊橡皮開始的，接著，我們就聊得很high，具體聊的什么，大抵忘卻了。甚至，在英語老師的早讀監(jiān)督中，我們都躲在書后說著話，后來，早自習(xí)，都成了我們的聊天時間，那么多其他同學(xué)的聲音，我和他說話的聲音混跡其中，很少被察覺，盡管，有點荒廢了學(xué)習(xí)，但是，很快樂！

　　有一次語文老師布置我們寫一篇作文，我寫了他把墨水撒到我衣服上的事兒，（主題是什么，真的忘了）。當(dāng)然，他是不小心碰倒我的墨水瓶，后來就墨流成河了，我那白襯衫當(dāng)然也難逃厄運(yùn)。肯定，用的`是另外一個名字，諸如，小王，小李什么的，恰巧，老師把我的作文當(dāng)著同學(xué)們的面念，或許，大家都知道我桌子上的一灘墨跡都是他所為，所以當(dāng)老師提到我作文里的小王時，都一個勁兒地喊他的名字，當(dāng)時有點囧，臉也大抵紅了。只是，我們那語文老師仍在念著，當(dāng)時幸虧文章的主題絕對沒有透露我喜歡他的意思，要不然，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第一次月考，我考了第十四名，他考了第九名，老師點著我的名說，你看看，你剛進(jìn)來時是第一，怎么就退了這么多呢。這其中有我們倆說話聊天的原因，但是，那一大群留級生卻也是橫掃了前八名，這日子，沒法活了。

　　后來老師又換了座位，也是和一個成績很好的男生坐在一起，我們也都開著彼此的玩笑，但是，卻似乎感覺，上課的時候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有時候，老師在黑板上抄題，允許學(xué)生可以到前面坐，他也總是跑到我們的座位旁，和我們一起，邊聊天，邊抄題。但是，由于留級生太多，我們壓力真的太大，曾經(jīng)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真的很迷茫，特別是物理，真的很差，老是拖我后退，對于他的難，我也覺察到了，所以有一天晚上，下了晚自習(xí)，同學(xué)們都走了，我寫了一張紙條，大概是鼓勵他的話，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偷偷地塞在了他的書桌里，熄了燈，一個人走在了黑暗中。

　　不經(jīng)意間，冬天了，下了好幾場雪，猛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被凍得通紅，卻依然穿著單薄的衣服，那時候，我萌生了一個想法，好想執(zhí)著他的手，讓他的手撫著我的臉，我愿意用我那帶著體溫的臉，溫暖他的手，可終究，只是想想，不敢這么做。

　　過完了這個冬天，他就轉(zhuǎn)學(xué)走了，這個暗戀，在無聲中，隨著他的離開，一切都結(jié)束了。

　　長大了，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他，斷定不是我現(xiàn)在想要的男生，青春的車輪，碾過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印記，我在奔跑，他卻在后退。

　　只想出于朋友的關(guān)心，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問他一句，這個冬天，還冷嗎？但愿你已找到了你的那個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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