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樣用文字平分這條
北回歸線上的景色
我不知道是誰把雪球藏在
枯枝葉里，風兒輕輕一搖
雪團散落的姿勢，逗得我的瞳孔發癢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葉正枯，雪正白
的時候，我把額頭、下顎和瞳孔
一次次對準并不溫暖的斜陽
太陽往回走
大雪一路途經北上，填滿陽
光的溝壑
筆直狹長的樺樹干和斜陽
為了爭奪空間而互不相讓
天空藍得蹊蹺
任何圓滑的心機、擁擠的啟發和灌輸
都不值得擁有這樣的深邃
到過北方的.人都知道
你只需伸出手拍拍雪的臉頰
或者向自己的內心揮揮手
你的血液就是暖的
你的呼吸就會融化玻璃上的冰棱花
也許你還會從那小小的孔洞里追趕
媽媽擔水劈柴的身影
當然如果你不能忍受遺忘
那里的歌謠、童話和針葉林
一定陪伴過你整整一個童年
和我一起長大的孩子
都做了候鳥，有的再也沒有飛回來
而我卻不適宜遠走
并不是我執拗要去守望什么標準和界限
而是我覺得自己并沒有輸給這片黑土地
這些不停地向我迎面撲來的線條
顏色和棱角，并沒有讓我吃虧
因為我不止一次地看到
有達子香和野百合在春天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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